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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唉。五甘这人,脑子不转弯。哎,我说那个女人,擦擦啊,擦擦血。」 真的把事情挑起来了,女人的心软就又占了上风。甚至,就连瑞瑞玛也是。 那一回等到虹跪着把话说完了,玛站在她前边,可是一直偏过头去看着别处,不怎幺朝她看。 「……好吧。」 玛最后说:「我给你算一年。你要是一年不到就死了,我觉得你受得不够,我还是得去找你儿子来受。」 「你只要能忍过了这一年……我答应你。我养着你儿子在我家当奴才。我不杀他。」 她当时是怎幺做的?虹想了想,自己家里过去的家奴们在这个时候应该怎幺做?也就是磕头吧。虹磕了头,说谢谢主人。其实这个称呼,她倒是顺了嘴,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的,虹在那时不能算是瑞瑞玛的家奴,按正式的说法,她是交给部族里边帮助监管的国家罪犯。不过对于虹,这些都已经没什幺所谓了。反正孟家再不是主人啦。 瑞瑞玛本来是想交代五甘,晚上还得给女人找个地方关起来的,连手带脚都得不让她乱动才好,免得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没事,找个碎石头片把自己的手腕给割开了。不过现在说清楚了倒是好事,现在可以随便她去了,玛不信她真会不管儿子杀掉她自己。 在虹的这一边呢,等到晚上她一个人了的时候,就可以顺着铁链往河滩上走一走,多少算是有了点活动的余地。碰到现在这样的,她也能有机会在边上坐一阵子,陪着女人们说会话。要是五甘的主人当初跟他说的,是要他寸步不离的盯着虹的话,那有多少个村里女人也赶不开他了。 你们孟家有多少个寨子啊,孟姓可是大家…… 都说大藤弄是三面山夹一条坝,山前山后边的六道坡上,总有二十来个村寨吧。 这些村子里边,也分大家和小户,不过,他们都是承认接受孟家管的。有的村子自称是孟家的家奴……这些也就是个虚的说法,没有剩下多少认真的人身隶属关系。就是住在那块地方,每年都给孟家交粮食交东西就是。这大概是许多许多年以前,一场战争里分出了有赢者有输家的结局,往后代一直传下来的结果。 有的村子守着矿山,专管采石头,采玉;有的管砍树,每年交的是木头……就像惠家的整个村子,是专门出人力和骡马,管往山里山外运东西的。后来德敢把这些全都分掉了,直接分给了每个村子。藤弄村自己在坝子里,下边有田,村里人都种地。德敢告诉他们这些以后再不是孟家的了,是他们自己的了。 德敢自己买下了两个矿井,是向孟虹买的,反正孟虹就在旁边的营地里住着。 他把孟虹找来,让她写张契据,按了手印。这东西就算是他的了。 德敢分光了孟家世袭的领地。讽刺的是,在整个北部高原的部族势力范围里,腾弄成了第一个执行土地改革的地区。这是德敢最想到的解决之道,部族中的每个成员得到了实际利益以后,他们对于氏族权力恐怕是很难再保持原有的忠诚了。 当然,在解决掉宗族特 权的基础以后,他还要解决掉代表宗族权力的孟虹本人。 虹那时是在德敢手里,他可以把她当做一件工具用,可是别人随时可以拿走她,用来对付德敢自己。军队什幺时候要把虹弄回芒市或者龙翔,德敢是拦不住的。什幺时候他们不喜欢自己了,可以让孟虹再来当本地楠族的领袖,而他未必对付的了。 因为弟弟德让的关系,德敢到藤弄以后跟惠家保持着不错的关系。惠的家是赶马的,走的路多,见到过的人和事也多。他们给他找了两个朗族的巫师来。 「这个……区长大人意思就是不要她死,可又不能再出头露面的当头领了对吧。这个有办法的。我们那里对坏女人就是这样的。」 「中国女人跟野男人偷跑了,抓回来要把她淹到水塘里去,这个太不好了,中国人太凶了。在他们印度不这样的。」 朗族居住的地方在北部靠西,再过去是印度。受印度影响更多,说着话就要说到印度。「我们就是跟印度的大师学的,这个办法让女人一辈子不能再沾布头线料,穿不上衣服,就再也不能出来见人啦。」 在北部山区,这种巫术一直是有流传的。楠族人或多或少的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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