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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地跟着唱,像是一只......附庸风雅的青蛙。 小时候,我们在语文课本上学过罗伯特·弗罗斯特的诗。 当时我顶着年级语文第一的帽子轻蔑地想,这样的诗我也能写出来,都是些普世的修辞和语句! 丁酉年的夜晚九点,我和苌夕走在僻静空旷的道路上,为一条河所迷醉,哼起了歌。那时,天穹广阔无边,灯火琉璃色。 我爱死了这条路,因为路的终点是苌夕的歌声。 这是丁酉年我的狂妄。 我恨死了这条路,因为这条路的终点是际涯的枪声。 这是庚子年我的执迷。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而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原来这就是写给我与苌夕的谶言。 苌夕哼完了歌,转过头深情脉脉地看着我,她那饱满的嘴唇翕动,“阔恩桑,我好想......上厕所呀!” 十分钟后,我们听到了枪声。 第2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上午十一点,我醒来,天光大亮,两扇窄窄的玻璃外阳光灿烂得一塌糊涂,琉璃色的窗帘缩在一角,褶皱挨着褶皱。 苌夕的小帘子仍旧拉着,像是一个蓝色的长方形盒子。我想起许久前的一件事,那一天,我在上午十点醒来,寝室被阳光霸占,空荡荡的灿烂温暖,我喊,“苌夕。”没人应答,我又接着喊,“苌夕苌夕苌夕!” 仍旧没人应答。当懒觉睡醒,无人陪你一起醒来,原来是这样一件让人心口发着奇奇怪怪的痒的事。那感觉就像,你不过睡了个懒得有点出格的懒觉,醒眼一看,却已到了另一个独孤荒凉的星球。 陪你一起睡去的人,终究没能陪你一起醒来。 我滚下床,爬上苌夕床的梯子,一掀帘子,苌夕立马像程序启动似的坐了起来,蓬头垢面,眼睛浮肿。 “你干嘛?”她问。 “我就看你在不在。”我有些惭愧地说。 我们大眼瞪小眼,然后一起爆发出哈哈大笑声,荡气回肠,苌夕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我站在旁边的梯子上,都笑得肚子痛。 “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像诈尸!”我喘着气说。 “谁叫你侵犯我的领地!”她也笑着说。 所以苌夕真的是一只神奇的动物,即便在踢都踢不醒的酣睡之中,别人一掀她的小帘子,她就能立马警觉迅速地坐起来,质问你,“你干嘛?” 已经接近中午,苌夕提议,我们叫外卖,然后把昨天洗好的窗帘和床单拿到楼下晾晒。 “套餐的话是57,两个人分开点的话是55,所以我们要分开点,阔恩桑。”苌夕算着账。 “随便咯,”我态度随意,在很多事情上都迷迷糊糊,“等会我去取。” 两个人点了贝克汉堡,坐在苌夕的小床上看着吃完,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感慨国家小康。 “我应该下去了。”我坐在苌夕的小床上说。 “嗯。”她点头。 “你居然都不留我!”我佯怒。 她嘿嘿地笑。 楼下晾被子的很多,几乎所有晒杆都被占满。我端着盆子,跟在苌夕身后。苌夕就像一只狡猾又隐蔽的耗子,这个地方翻翻,那个地方挪挪,硬是在两床被子之间挪出了一段空白,“这样就可以了。”她说,然后吩咐我把被子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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