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第5/9页)
我向他报告了最新的事件,请求指示。当有人叫我接电话时,我刚刚在电话总台交发了电报。我走进电话间,拿起挂壁电话的听筒。 “我是罗伯特-卢卡斯。” 一个女人的声音,抖抖索索,几乎听不清,说道:“咱们认识,先生。我曾想卖东西给您——在您的酒店的酒吧里,您还记得吗?” 倪科尔-莫尼埃!我不会听不出这声音来。 “一支红玫瑰。”我说。 “对。”现在我听到她哭了。“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很难过。”我说。 抽泣声更响了。 “难道一切都是白搭了吗?他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一切都白搭了吗?不,不,不!您还想买点东西吗,先生?” “当然。” “那您得来我这儿。尽快,因为我不能在我现在呆的地方呆久。我得离开,远远地离开,但还是要先让您得到您想要的东西。我有它,您需要的一切。” “您在哪儿?” “在弗雷瑞斯。请您叫辆出租车来这儿。单独来!我警告您!如果您带警方的哪个人来,如果有人尾随您,我就不在这儿了。我是诚心的。您也得这样。” “我单独来。” “请您别将此行告诉任何人!” “不告诉任何人。我应该去哪儿?” “沙尔瓦雷里大街一百二十一号,找于勒-吕蕾。但您不能直接坐车到屋前。请您告诉出租车司机,让他送您到老广场。您熟悉弗雷瑞斯吗?” “不。” “那您得打听,不远。如果您不在老广场下车的话,您来时我就不在了。我警告您!” “这您已经讲过一遍了。” “我是认真的。” “我照您说的做。” “请您带钱来。” “多少?” “十万。我们本来想要更多,要一百万。但是我不能再等了,我得离开,有十万我就满足了现在,阿兰死了,我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我不需要一百万。” 我有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给我的三万德国马克的旅行支票,上次出发前他又给了我超过五万马克的旅行支票。我足够了。 “我有旅行支票。”我说。 “不行。”倪科尔-莫尼埃说,顿时住声不哭了“不要支票。我告诉您,我得离开。支票您可以通知冻结,或者您可以透支。我要现金。您把支票兑好。请您照我说的做,否则您根本就不必来。” “银行中午关门。我要等到两点才能兑换支票。那我下午来找您。请您不要不耐烦。” “我不会不耐烦。从现在起,您每走一步都受到监视,先生。您懂这个,对吧?我不想也像阿兰那样”那声音停了。 “我明白。”说完我就挂上了。 我略加思考,然后打电话给昂热拉。她正在作画。 “我下午得离开。你晚上等我。” “什么时候?” “我还不知道确切时间。” “很重要,对吗?” “我想是的。” “小心。罗伯特,请小心!” “我会当心的,晚上见。”我说,然后挂上了。 我在饭前走上平台,坐到一只大遮篷的阴影下“我们的”角落那张桌子旁,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杜松子酒加奎宁,心里想,今天,在不多几个小时之后,我终于要了解到有关赫尔曼之死的真相了。我有一种非常肯定的感觉。今天得知真相,结束此案,我的左腿还有六个月。在这接下来的六个月里会发生什么事啊?我想,戛纳传开了有关昂热拉和我的流言飞语。比安卡-法比安会不遗余力地糟踏我们的爱情。我想,当我晚上回家时,我有一大堆话可以讲给昂热拉听。 饮料很凉,我请求过往杯子里多加点冰。 32 弗雷瑞斯距戛纳大约三十公里。我的出租车司机走的是艾斯特莱尔蓝色海岸公路,他开得很快。离开戛纳后,我们先是来到曼德略,进阿根廷山谷。我们穿过泰奈隆和艾斯特莱尔之间的界坎,从底下的一条大蓄水坝经过。 出租车司机半转过身来,说:“马尔科姆。您记得吗?” “记得什么?” “一九五九年,”他说“十二月二日,那山上一座坝决口了。四百多人死亡。” “是的,”我说“现在我想起来了,那时老谈到弗雷瑞斯附近的蓄水坝。” “喏,”他说“咱们快到那里了。” 他实在是位言语不多的出租车司机。 我们来到雷隆河河谷,然后,高速公路穿过艾斯特莱尔荒凉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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