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新秩序 (第4/7页)
取各种电讯程序。他们负责为港内所有的驱逐舰进行监听。这是标准程序。”基弗喊道。 “你不用大声喊叫,我听得见你。是谁的标准程序?是与‘贝特尔吉斯’在同一个窝里停泊的驱逐舰吗?我们离他们有摩托捕鲸快艇行驶一个小时的距离。假如有发给我们的急电怎么办?” “他们就应该通过海港电路立即把它传给我们。” “应该。倘若他们不呢?” “哎呀,怎能这么说呢,舰长,倘若‘贝特尔吉斯号’爆炸了呢?倘若我们爆炸了呢?您必须假定的是正常的情况——” “在这个海军里没有一件该死的事情是你能够假定的,”奎格驳斥道“必须彻底打消你的那种想法。从现在开始,本军舰上不许有任何事情是假定的,一件也不行。”他冲洗完身上的肥皂,关了水。“请把那条毛巾递给我。”基弗按他的吩咐做了。 “现在,你听着,汤姆,”舰长用那条毛巾擦拭着身子,用比较愉快的语调说“在这支海军里,一个指挥官只有一次机会犯一个错误,只是一个错误,不能多了。他们正等着我犯那个错误呢。我可不想犯那个错误,在这艘军舰上也别想有人使我犯那个错误。我有办法让我自己的无线电收发报人员不打瞌睡,为了使他们清醒起来,纵然要限制每个人六个月不准登岸,把他们都累得成了二流水兵,我也在所不惜。但我对‘贝特尔吉斯号’上某个打瞌睡的愚蠢的猴崽子却无计可施。所以,我不允许让‘贝特尔吉斯号’替我执行监听任务。我们要自行监听,而且要24小时监听,而且从现在就开始监听。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 奎格亲切地看着他,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到俱乐部去喝几杯?” “对不起了,长官。按照新的值勤命令,我必须守在舰上。” “噢,真该死,”舰长遗憾地说,仿佛他与基弗都是某条愚蠢的规定的受害者。“唉,那就下次吧。喂,我还想在不久之后读读你的小说呢。里边是不是有很多关于性的描写?”他满怀希望地咯咯笑着说。 基弗问:“没有别的事了吧,长官?” “就这些事了,汤姆。”奎格说罢,就踢里趿拉地往通道那头走了。 通讯官基弗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他躺到床上,拿起那本奥里留斯的著作。他点了支香烟,一口接一口地使劲抽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便满屋烟雾缭绕,他就在那白色烟雾里躺着看书。 那天晚上11点,威利基思到后甲板上找基弗。在舷梯口值班的上士,白制服整洁漂亮,心情却不大好,告诉他值日长官正在舰艏视察。威利走上微风习习的舰艏楼,发现基弗正在一条叠起来的毯子上坐着,背倚着铁锚,两只脚在舷边上荡着,枪弹带在甲板上扔着。他抽着烟,凝望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嗨!”威利招呼道。 “嗨。” “忙吗?” “不太忙。正在构思一首十四行诗源于意大利民间的一种抒情短诗,文艺复兴初期时盛行于整个欧洲,其结构十分严谨,分为上下两部分,上段为八行,下段为六行,每行十一个音节,韵脚排列:abbaabba,cdcded。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的结构更严谨,他将十四个诗行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三个四行,第二部分为两行,每行十个音节,韵脚为:abab,cdcd,efef,gg。这样的格式后来被称为“莎士比亚式”——译者注。” “抱歉,打搅你了。” “丝毫没有。这是一首蹩脚的十四行诗。找我有事吗?” “我一直在攻读那本登录出版物手册,读了3个小时了。我想我已把第一部分背下来了。” “干得好。” “我可以到‘摩尔顿号’去看看我的朋友吗?” “去吧。” “我刚才去过戈顿先生那里向他请示,可是他睡着了。” “去他的,你在港内访友无须经副舰长批准。尽管走好了。” “谢谢。祝你的十四行诗大获成功。” 在“摩尔顿号”一尘不染的军官起居舱里,有几个垂头丧气的军官四散坐着看杂志或喝咖啡,而凯格斯却不在其中。威利穿过过道来到凯格斯的房间,拉开绿色的门帘,看见他的朋友正趴在桌上打着呼噜,瘦长的脸庞压在一摞打开的蓝图上。台灯的光线正照在他闭着的双眼上。他的两只手姿势别扭地耷拉着,指关节都擦着甲板了。威利迟疑了一下,拍了拍凯格斯的肩膀。这位少尉被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惊恐地瞪着眼看了威利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认出了威利,亲密而伤感地微笑着同他的朋友打招呼:“你好,威利。” “你这是搞的什么鬼名堂,干吗研究这些蓝图?”威利诧异道。 “我正在学一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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