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的一刻,玉竹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既不想小姐留在卫国公府任人蹉跎,又不想让小姐天天晃荡在世子眼皮底下,她总感觉,哪哪都不安全。果然,她们小姐,还是紧着找个人嫁了实在。
白雅听了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白谦在比划什么,刚想打趣,门外一眼生的丫鬟低眉前来。
“奴婢月雁给小姐问安,贺小姐派人传信给您,您请过目。”说罢,名唤月雁的丫鬟双手将信奉于头顶,白雅欣然接过。
月雁垂首退下,由始至终白雅都没瞧清她的模样。
玉蔻凑上前来:“小姐,可是贺小姐又约您去哪玩?怎的她与紫筝不亲自过来?”
玉竹瞧着叫玉蔻的德性,再想起刚刚月雁的姿态,深以为她被小姐惯坏了。
“玉蔻,休得胡言。”什么叫“贺小姐与紫筝怎么不亲自过来”?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说小姐自持身份。
玉蔻撇了撇嘴。
白雅道:“约我十日后去庄外泡温泉呢,至于为什么不来……”白雅掩嘴笑道:“据说在学闺秀礼仪。”
“听闻半个月后拿鲁人将至阳安城觐见,届时贺小姐作为亲擒拿鲁将领的贺家人,必将倍受拿鲁人关注,贺小姐此举实合情理。”玉蔻煞有其事道。
玉竹一脸疑惑:“你我同往,哪能听到这么多朝野之事?”
玉蔻神色一窒,笑道:“哪能跟你同往?你在屋里,我天天往厨房跑。”
厨房的采购嬷嬷最是嘴碎,玉竹皱眉:“莫怪每次让你去拿食材,总久不见人影,原是听八卦去了。小姐,如此劣婢,您可要严加管束,不然哪天她就越发得意忘形!”
玉竹此话半真半闹,不无敲打之意,白雅心知玉蔻的某些行为犯了玉竹的大忌,遂说道:“确实该管,平日只我们在,哪怕你泼猴似的,我也不拘,到了外头需谨言慎行。”
尤记得上次她与萧惠仪起了口头之争,玉蔻险些把锦心推倒,萧惠仪被气得脸都歪了。
白雅与玉竹的话含蓄且严厉,玉蔻自知理亏,闷头应是。
于是主仆三人又拾掇了一会儿,有条不紊,后也其乐融融。
——
夜幕降临,这是白雅在尚书府的第二个夜晚,白雅突然被惊醒,忘了梦中的内容,只知道心有余悸。
恍若回神,目之所及皆是陌生,她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起身倒茶,见似有莹白的月光从侧室倾洒而入,映在地上。
看来,今晚夜色甚好。
她起身正想矫情一把,突然瞧见榻上空空如也。
玉蔻呢?白雅惊疑。
今晚是玉蔻守的夜。
环视四周,木门明显被下了钥,木窗暗敞,白雅思忖半晌,琉璃眼微眯,复躺回床上。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似清风拂过。
她闭目假寐。
第二日一早,清水让人抬了十篓子花草来,搁在院子小道旁,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白雅瞧着故意空出来的几处空地,对埋头的玉蔻道:“玉蔻,你去院子周边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石子,寻来我好压土。”
玉蔻听了,忙放下手中的剪子道:“奴婢这就去。”白雅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玉竹身体不适,守夜之人变成了玉蔻,白雅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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