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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给他止血?”蓝飒捅了易木石一胳膊肘,“可别因为那张脸就迷上,搞他可不是好玩的事。” 低头戴上消毒手套的医生淡淡笑道:“好玩不好玩,没试过还不知道。” 蓝飒看着舒漠阳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感慨道:“他的副手孟擎居然会反他,这就是寡人常说的,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啊。” 没错,易木石打从心底泛着冷笑赞同。 剑握得死紧,舒漠阳整条手臂肌肉绷紧僵硬得如同岩石,想尽办法不能让他松懈,易木石焦躁低斥:“妈的,再不放手你这条胳膊就真要废了。” 舒漠阳眼睑磕了几下,缓慢睁开,干涸嘴唇微张:“落辰……” 易木石只觉得额头上一根青筋还是血管炸开了:“我再说一次,我叫易木石!” 气若游丝的男人却只是盯着他的脸,眼睛里不是他记忆中的冷酷决绝,涣散得近乎温和。 他一定没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否则不会卸去周身防备。 再次陷入昏迷时,修长手指也卸了力气,剑落地发出脆声,响亮刺耳。 (5)困惑“忍者” 几小时紧急处理后,伤患性命无忧,疲惫的医生松口气,俯身拾起地上的剑把玩在手里。 分量轻薄,极为细长,打磨得异常尖锐,但即使是对剑术一窍不通,也能判断出这剑绝非名品,配舒漠阳太过低劣儿戏了。 剑柄末端类似楔形文字的篆刻,歪歪扭扭看起来更像孩童毫无意义的涂鸦。 百无聊赖研究一把破剑,总好过不自觉把注意力放在这把剑的主人身上好。 当手术台上昏迷多时的男人发出转醒的低呓时,易木石身子硬挺片刻,匆忙抬头扫过一眼后,继续低头审视那把剑,并且,显得更为专注。 背后刺骨的寒意,易木石从不认为自己敏锐,那就是戳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犀利了。 “剑还给我。” 易木石抬头,目光对上,说话声音沙哑的男人面色苍白,嘴唇还泛青紫,对十七处重伤失血过多的人来说很正常,但那双眼睛已近乎于那个晚上的冷绝,平静带着凶残,杀机浓重。 “怎么这次没把我当成别人了?”挑眉,讥诮淡笑,易木石清楚那些束缚带足够把健康强壮的男人绑死在手术台上。 的确,舒漠阳试着动弹少许,很快放弃,说话缓慢平和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你是从桥上抓的那个人。” “真是好记性”,易木石嘴角讥诮勾起,手攥成拳头,“没想起别的事?” “你当时要自杀”,舒漠阳略歪过头看着他淡淡道,“怎么还没死?” “托你的福——”咬牙切齿挤出块压制怒火的假笑。 “醒了?”黎忘下楼,似乎感到气氛微妙,医患关系不太寻常? 蓝飒仍是大大咧咧,上来搂住易木石肩膀:“寡人早说小石这技术,拿命担保也绝没问题。” “谁雇佣你们?”伤病虚弱无损凌人之势的俊美,和单刀直入的作风。 “允落辰。”易木石冷笑回答,毫无逊色的直白有力。 “哎?”黎忘跟蓝飒两人同时出声,扭头看向平日沉默寡言的小医生。 杀手略带责备皱起眉头:教过你不能透露委托人信息。 盗贼则更多是诧异,迅速跟老搭档交换眼色:没告诉他委托人是允落辰吧? 舒漠阳沉寂,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他似乎受了更重的伤,但仍能咬牙忍耐,不出一声。 像是回应蓝飒疑问,实则更为深刻锋利的挖苦,易木石将剑抛过去:“除了他,没人会救你吧?” 几乎是本能,不管肉体受到多大创伤,抬手就去接剑,再熟悉不过的剑柄从手心里滑脱,金属落地的铿锵声,伴随易木石幸灾乐祸的冷语: “差点忘了说,你手筋被挑断了,以后拿茶杯要当心别烫着自己。” 。。。。。。。。。。。。 武侠的主角常遇世外高人点化,易木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际遇,毕竟其他少年懒散白日梦的时候,他早已承担现实的生活压力。 他一生中最幸运的无疑是拣到神医做师父,就在医科大学门外不远的百年苍树下。 “那个疯老头子又来了!” “这次是一身血还是口吐白沫啊,听说他装病吓唬人很有一手。” “刚开始确实是,现在都见怪不怪了。” 穿着新生校服,心里盘算着打工还债的易木石有意无意听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学长说话,走出校门,看见倚躺树荫下衣衫破烂的肮脏老头,双目紧闭,手微微哆嗦着。 其他学生路过他身边,嘻嘻哈哈:“老伯,你就别再闹,早没人上当了。” 易木石走到跟前,蹲下身,试过老人体温正常,面色红润气息稳定,确实是身体无碍。 “舌头伸出来看看。”社会历练,让易木石总不卑不亢的四平八稳。 老人眼一睁,脸上露出顽童笑容,吐舌头如同做鬼脸。 易木石起身去了便利店,带回瓶运动饮料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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