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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笔遒劲有力,字迹飞舞一气呵成,真真是个妙人。 息梧见小花娘看得入神,便向她招招手。阿蘅顺从地绕过桌案,站在他身侧。息梧温声问道:“可会写字?” 阿蘅点点头。 息梧想是闲得发慌,竟让小花娘重铺了宣纸,命她写几个字看看。 阿蘅依言撤了息梧的墨宝,又抽出一卷上等生宣,铺陈开来,有点舍不得落笔。这么好的纸,浑写可惜了。 娩楼中有专门调教花娘们的习字先生,便是为了陪喜好文墨的孕夫消遣。阿蘅的字算不得惊艳,却也十分出众。她手腕轻转,便写出一幅行楷。 突然,息梧从身后探出手指,握住了阿蘅的手,与她同执一笔,带着她写了半阙。小花娘脑子有点晕,这是闹的哪处?温热的掌心握着她芊小的玉手,孕夫身上淡淡的药香飘入鼻翼,身后的肚子顶着她的腰,里面似有胎动,不强烈,却能清晰感觉到。 息梧带着阿蘅写完一首诗,将笔置于笔架。小花娘顺势转身,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香唇奉上,深深吻了下去。息梧先是一僵,尔后放松身体,任小花娘的小舌在口中撩拨。阿蘅见他并无反抗的意思,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圆隆挺翘的肚子紧紧拉向自己。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阿蘅学他风轻云淡地一笑,启唇道:“多谢老师授字之恩。” 息梧抿了一口茶,眉峰一挑,“方才算是你的拜师礼了。” 当日晚上,阿蘅已经服侍息梧躺下,小花娘见贵夫并无侍寝的明示暗示,死心地放下床幔,准备去她的小榻休息。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三长两短的节奏,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阿蘅眉头一跳,她的这座稳楼处于娩楼深院,无论白日还是夜晚都有重金聘请的高手护卫院落安全。皇宫王府她不曾去过,但是安全措施想来也不遑多让。此时此刻,是谁突破重重关卡,直至她的门外,都无人发现? 正在疑惑间,息梧挑了帘幕,问道:“暮雨吗?” 门外人应声道:“禀君上,有加急文书。” 息梧命阿蘅去开门。小花娘帮他披了件衣服,穿了鞋,方打开房门。 来人一身黑衣,眉目俏丽,二十多岁的样子,进门便拜,双手呈上一本绢册。阿蘅知她不敢靠近息梧,怕身上有寒气,冲撞了孕夫。便走过去,将册子递给息梧。 息梧借着灯光展开,上面是女儿的亲笔,只有四个字:“馥亲王薨”。 息梧深吸一口气,尾音颤抖,握着绢册的手无力垂下。 来人带着来信悄悄退下。息梧目光清冷,眼中水意越积越浓,却不落下。 方才阿蘅无意扫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薨”字。她知晓只有亲王亡故才会称“薨”。是他的妻主?或者至亲?他不说,她也不敢问。问了便是僭越。 阿蘅走过去,扶住他轻微颤抖的肩。他将头靠在她怀里,被她环住身体,无声啜泣。 阿蘅抚着他的背,说道:“老师,节哀。保重腹中的孩子要紧。”下午,一吻定了师生关系,原本是戏言,此刻却被她正儿八经的唤出。 窗外,雷声大作,顷刻大雨如注,闪电映得窗棂纸霎儿明霎儿暗。 息梧枯坐半响,眼神空洞。 阿蘅怕他哀恸动了胎气,劝道:“老师,夜深了,就寝吧。”他不语,阿蘅只得伸手去搀,幸而息梧并不执拗,随着她的力道起身,走至床榻,脚步也并无虚浮。 阿蘅见他躺下也不闭眼休息,眼神怔怔的,俯下身询问,“老师,今晚让弟子侍奉您就寝可好?” 息梧轻轻应了声,“好。” 阿蘅轻巧地抬腿上床,躲入帘栊之中。窗外狂风暴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安静温暖。小花娘抬手挑开息梧的亵衣衣带,如玉般温润的胸口露了出来,因为感到突来的寒意,引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阿蘅手指停在息梧胸口半寸的地方,小心地问:“老师,可以吗?” 息梧的眼睫轻不可闻地翕动,小花娘果断捻上他的乳珠,另一手顺着他圆隆的弧度,抚摸他高耸的胎腹。纵是日日触碰,入手如凝脂般的触觉仍让她心中一荡。 息梧闭了眼,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从喉间溢出。 阿蘅俯身含住他被冷落的朱果,吸允舔舐,极尽挑逗。 息梧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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