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林深不知道的事中 (第1/2页)
他们看过一部电影,讲的是女主角被强奸后,男主去报仇的故事,暴力,混乱,性,在镜头下变为一种常态,林深看完觉得非常不舒服,周屿却很喜欢那部电影,他认为这体现了某种意义上,世界的本来面目,只不过把混乱搬上了台面,观众便难以接受。 “这没什么意义。”林深靠在他的肩上,眯着眼睛说。 “这就是生活的本质,亲爱的。” 林深把买来的药粉均匀地撒在叶片和土壤里,他撒了很厚一层,确保没有遗漏。其实他也不知道起不起作用,大概率是无用功,但他实在是无事可做。他拍拍手上的灰,疲惫地坐下来。 世界上所有的事总是难以朝自己期望的那样发展。 周屿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亲起他的耳朵。林深低头看他的手臂,上面缠了厚厚一层绷带,他不去医院,伤口是林深给缝的。林深觉得他的行为幼稚且不可理喻,但是他对次此束手无策,他甚至说不出指责周屿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求他不要伤害自己。周屿只是沉默地抱紧他,像一个害怕失去挚爱玩具的小孩。 做爱的频率多起来,他们甚至一整个白天除了吃饭排泄,其余时间都纠缠在一起,夏日的白昼炎热而漫长,林深常常因过度流汗而恍恍惚惚,巨大的落地窗正对夕阳,半边天都被夸张的火烧云所染红。周屿发泄后的性器丑陋地垂在腿间,他闭着眼吞云吐雾,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像为他镀上了一层金漆。 可惜林深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神佛,亦没有慈悲之心。 他太累了,腿间被干得红肿,不能合拢,只能微微曲起一条腿,缓解那种难以言表的不适感。他寻了个舒服位置,晕沉沉地睡过去。周屿抽完一根烟,太阳也已坠入地平线,他在林深光裸的背上摸了一把,将空调温度调高,跳下床去打电话定酒店的外卖。他不快乐。曾经和林深在一起的快乐成了过去,只剩下性交,他像干妓女一样干林深,这大概是出于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林深的出轨者的嫉妒。 他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了,每晚都被痒醒,每当睡不着,他就开始回忆和林深谈恋爱的时光,那时候他还在读大学,公司有周芸,自己就只管读书、打游戏、和林深玩。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结婚后所有的琐事变得愈发清晰并向他们涌来,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他的不耐烦也是一点点累积的,从第一次出轨开始,婚姻就从连接他们的纽带逐渐变成一根锁链,在两人的脖子上越箍越紧。 星期一的时候周屿被周芸叫过去了,自从周芸生病后,林深就再没见过她,也不好过去打扰,有时会问周屿,周屿给出的回答是周芸只是精神不行,需要休养,别的没什么大碍。林深还是不放心,准备哪天亲自过去看看。周屿见他出门就不高兴,生怕他再跑出去和“情人”见面,林深也懒得解释,律师那边所有的证据和材料都已准备妥当,就等起诉了。他却说再等一等。 他在等这个炎热的夏天过去。 周芸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周屿,说自己想出去走走。周屿看她精神还是很差,本不同意,转念一想让她出去逛逛也挺好的,总比整天把自己关在家强,便忙不迭点头。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姐姐。楼下他们家养的两条狗在吠,周屿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佣人拽着绳子把它们往草坪上引。“你和林深还好吧。”周芸淡淡道。“…嗯。”他不动声色,绝口不提这一月来发生的种种。“你也该收收心了,少和你那堆朋友混在一块,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周屿听完竟乖乖点了点头,“姐,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急匆匆地赶回家,林深果然又趁着他不在跑出去了,他扯了张纸擦掉脸上的汗水,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发了会呆。 林深在电梯里接到他的电话,信号不是很好,收不到那头的声音,他听了半天便直接挂了。 一进门就看见周屿缩在门口,不大高兴地望着他。 林深假装没看见,背过身去换鞋,周屿见他不理自己,有些难过,他意识到自己总不能时时刻刻监视住林深,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他不甘心。 他从背后抱住林深,一言不发地蹭了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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