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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情绪,道:“谢谢大家。” 一旁的木槿早就笑成傻逼,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结果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在弹幕的“哈哈哈哈”声中,辛夷摸了摸他的额发,朝着摄像头真诚道:“各位观众,非常抱歉地通知你们,我们家领导肚子饿了。” 木槿配合道:“你们的驸马已经被我聘为终身制家庭煮夫,现在要去履行他的义务了。” 他讲了一段然后绷不住了,回头小声问:“所以中午我们吃啥呀?” 辛夷本想开口,却又被木槿捂住了嘴。他瞥到濒临爆发边缘的弹幕,凑过去说了一句:“别想偷听,就不告诉你们。” 然后就啪的一声关了直播。 留下众人“????”、“hhhhh”,然后一哄而上涌进了那个摄影博主的主页。 甫一刷新,主页上便明晃晃地挂着一个新视频,全场3分22秒。 神父在讲坛上,以某种刻意放慢而深沉的语调讲述着什么。窄小的教堂里只有零星几人,却都驻足为这两位将要携手共度一生的陌生人默默祝福。 他们的手掌贴在讲坛上的圣书封皮,坚定地为彼此许下一生的承诺。 他们交换戒指,不是什么珍品,只不过是一对刚在小摊上买来的木质指环。朴素至极,在此刻却重逾千金。 他们交换一个亲吻,然后像所有新人一样相视一笑,看不清楚有没有落泪。 但大抵是有的。 因为那日天气晴好,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琉璃窗照在他们脸上,留下眼角一汪五彩斑斓。 作者有话要说: 就写到这里吧,也许会有一个或两个番外,看作者造化。 ☆、一个人的精彩 师傅说,他在垃圾堆旁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饿得把脖子上挂的木雕啃进去了半个。 他那时刚查出喉癌,对一个以歌唱为生的戏子来说,几乎相当于是提早走完了这辈子。 他从医院出来,漫无目的心事重重地穿街走巷,就碰到了我。 他蹲下来问我:“小孩,你要跟我走吗?” 我那时不过将满一周岁,只能零碎发出几个音节,却“啊啊”大叫,伸手要抱。 师傅说,我声音嘹亮极了,是个唱戏的好料子。 我的童年,是在戏园子里度过的。 我所见的只有那一小方隅的土地,几盆兰花草就是眼中全部的风景。 师傅是个只会唱戏的人,对经营一事一窍不通,园子破败。几个天资好的学生不堪忍受夜夜挤在大木板上互相伤害,纷纷转去了条件更好的园子。 只剩下些浑水摸鱼的小孩儿在荒唐度日,给这块贫瘠的小土地添上一点人气。 师傅早年心高气傲,愣是没收下半名徒弟,据他说这事要看缘分。 我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缘分。 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还是个女徒弟,像模像样的也单独给了我一间屋子。 是个草庐子,夏日烈阳一晒,屋里热得能令人对生命绝望。 每到那个时候,我就跑到戏台子上,窝在重重纱幔下睡个舒服的午觉。 台子的每一个角落,地板上有几个小疙瘩,我都一清二楚。 天生我材必有用,这话不假。 大家都说,心兰生来就是个唱戏的,我也觉得那方台水袖是为我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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