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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后,将历来只任用宦者的知枢密一职给了冯昭辅,内里的缘由无人不知。而如今内侍省的长官郇弼为人处事谨小慎微,且李玚亲政以来虽文托冯昭辅与杨公赡,武赖鱼延年与几位高阶将军,事无大小悉以咨之,黄门一事却是慎之又慎的,不但连颁了三道限制内侍掌权的法令,还承昭宗山林,将历来只任用宦者的枢密院彻底改成了任用士人之处。如此一来,掌管文书的枢密院俨然成了另一个翰林院。 历经数朝的内外朝争斗以宦者式微结束之后,外朝曾经被隐忍下去的矛盾也渐渐被推到了明面上来。 如今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倘若谢洵一直如现在这样不做声也就罢了,可刘宏词与谢洵同朝为官数年,对他的脾性再清楚不过。谢洵天生便是个刻薄人,偏生对外人待之以礼,教人从明面上挑不出半点错漏,还要感叹一句谢相公的好姿貌。若非刘宏词从前吃过他的亏,怕是也要教他面上的温良给瞒过了。 刘宏词惊诧于谢洵的手段,却也畏惧于他的年轻——谢洵拜相之年,也不过堪堪二十九,虽说有圣天子格外厚爱的缘故,却也因着谢洵的才学。如此人物,想必他们若非政敌,他也不必如此费心。 但那决计是无法可解的。 谢洵是陈郡谢氏之后,因其父亲做官才举家迁至长安来的,后面靠的是太傅杨公赡的弘农杨氏,与他这等草莽寒门本就不是一路人。况且陈郡谢氏如今出了谢懿这个皇后,与当今圣人的舅舅冯昭辅更是不和,刘宏词想至此处,心知此番无论如何不可率先表明态度,便侧首向谢洵笑道:“谢相公以为如何?” 这话听来着实亲切,谢洵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和声道:“某虽是宰执,到底年轻不经事,这样大的事怎好做主,自然是要听一听刘相公的高见。” 刘宏词闻言心下一动,却立刻反应过来,他这分明是不愿担干系的意思。谢洵行事多由着自己的喜好,如今吐蕃大相来朝,诸事更是敏感,若是在外事上教谢洵拿捏住了什么错处,必然再要吃亏。他心下暗怒于谢洵的奸猾,偏生不能驳了他推拒的因由,一时沉默了下去。 论勃藏是去年因一力支持钦陵做赞普,才得以居大相之位的。故此他虽精于武事,却对文治不甚通,纵然汉语说得纯熟,却也没能教他知道朝中底细,来时虽知道朝中有几个可施以钱币的相公,到底不知这些人的蝇营狗苟,如今见对面的两个相公一个推脱一个沉默,只道他们在斟酌,便又笑道:“相公们自然是瞧不上金玉之物的,吐蕃尚有许多珍奇草药或可一观。” 如此一来,竟是将事情挑明了。然刘宏词仍旧沉默不语。 一旁端坐的谢洵侧眼看了一眼刘宏词,见他眉间颇有松动之意,不由在心底冷笑出来,暗道此人当真是寒微出身,纵然做到了宰辅,仍旧是这样不成器。 前朝卫国公禤仪还未致仕的时候,他曾在其门下穿绛纱。他的师相禤仪天生为人任诞,不耐烦应酬时事,与杨公赡的清直刚正全然不同,偏偏师相的才学满朝公卿罕有其匹,莫说当朝,便是再往前数三朝,也为见得有谁能出其右。就是这么个人,在他科考那一年的入榜进士里挑来挑去也没挑到一个满意的学生。还是曲江流觞曲水时,李蒨立在曲江之畔笑盈盈地向身侧禤仪道:“爱卿也莫要太挑剔了,一年两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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