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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遮住了,终是怎样也看不见。 凉云盛还想走进去看看他,揭开面具去看他的脸,却被侍卫拦住了。 “掌门,不可。” “我是掌门有什么不可?”凉云盛一下怒了,灵气七面八方地涌来,压得那几个侍卫面色惨白,狐面墨魔痛得哼了一声,凉云盛这才警觉地收回威压。 他太过了,不过一个狐面墨魔,他为什么要如此急躁? 他为狐面墨魔急躁,为自己为何急躁而急躁。 凉云盛再抬头去望。 怪得很,那狐面墨魔怪得很。一身狼狈不堪,两只眼睛却清明得很,透过那面具的两个窟窿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刻不停地望着他。 他就是没有来地觉得,狐面墨魔就是在看他。 他不知道狐面墨魔的眼神里有什么,只觉得脑仁痛得厉害,似乎有什么闪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兴许是疼得太厉害,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整张面容都被浸湿了。 他毅然转头,不再去看。 ☆、勿忘 今日派里来了位大师,一身黄金袍,捏着一串青珠,双目清明,嘴角印笑,头顶冒光,眉间点痣,大耳厚唇,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一副神仙模样,同人胡口一说就仿佛春风拂面,福至心灵。 凉云盛寻人来问,才知每年湫灵派梨花烂漫的时候,忘兹大师会从释然山莅临我派讲座,为上下弟子清心静根,使得他们抱元守一,专心修行。 凉云盛也去听了,可惜一派掌门没什么可问,也省的害臊。然而座下弟子问得也索然无味,不是什么学习甚苦,毫无精进,心里浮躁,就是什么心有杂念,滞步不前,令人伤心费解,着实无趣得紧。 凉云盛悄悄打了个哈欠,心想着讲学结束后后再寻个时机问问这位大师新近心里烦躁不堪的事,心正走着神呢,结果就有一位弟子上来面色隐忍,支支吾吾地说:“大师,我犯了罪。” 凉云盛一惊,再一看。大师依旧风轻云淡,刨着他的青珠。 大师问:“此话怎讲?” 弟子答:“我自入派修行,一向刻苦,心知需根除杂念,可遇见此事,我终是忍不住种下了心魔!我……我杀了我的义父!” 四周弟子皆哑然。 那弟子语气也高昂起来:“我那义父原是我最尊敬的人,我自失去父母后便跟随他。他待我极好,也是他送我来湫灵派,我万分感激他,可偏偏在我成年之时,我得知……他竟是……他竟是!是间接害得我父母去世之人!” 凉云盛心里咯噔一声。 大师听罢,叹了口气:“吾名忘兹,忘兹忘兹,实为忘记此事,忘记从前,忘记现在,忘记未来,忘记悲,忘记喜。可忘记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原不是什么大师,只是父母将我托与释然山。我也曾怀恨于父母,气他们让我远离红尘。但好在我遇见一个好师父,他待我也是顶好,我也尊敬他爱戴他,可世事难料,我最后才知是师父求着我父母将我要来释然山的。我也曾一时仇恨蒙蔽双眼,做了错事,这才猛然悔过,为自己取名为忘兹,每月来为你们讲学,赎清自己的罪过。可罪过哪有赎得清的?有的人认为事不至此,而有的人以为罪过既已犯,便无论如何回不来了。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受害者却已然失去,最终日月如梭。这种事,没人说得清。既如此,便忘了吧,你纠结此事,便因你在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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