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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旦地要来第三把时,她以两个五一个六输了,容恪一揭开,两个六一个五。 没想到他这把运气好,冉烟浓愿赌服输,先卖他一个甜头,“归你问,问罢。” 容恪叹道:“夫人恨的人,又是谁?” 他很聪明,把她两个问题揉成了一个,偏偏冉烟浓就觉得懊恼,觉得自己蠢,本来是可以套出话来的,机会却没了,她惆怅地托起了脸颊,“我没什么恨的人。” 容恪大抵是早已料到,脸色波澜不惊,他放下了骰盅,“还玩么?” 冉烟浓不服输,自出师以来少有败绩,今日居然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外行手里,她才不甘心,“玩!” 容恪善解人意地提醒她一句,“夫人,再玩你便赢不了了。但为夫不想在些许小事上,让你委屈。” 冉烟浓眨着明眸,满脸不可置信:他一个初玩者不过侥幸捡了死耗子,哪来的口气大言不惭? 冉烟浓挥袖,媚眼横飞地摁住了骰盅,“恪哥哥,下回你输了,我就不客气了。” 他仍是笑而不语。 但是这一把,容恪赢。他随便就摇出了三个六。 冉烟浓盯着那十八个小圆孔,脸颊如火,吹的牛皮被他一根指头戳得漏了风,只剩下满脸羞愧。 本想着让容恪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容恪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出人意表地荡开一笔,“听说,圣旨赐下后,夫人曾去过贤王府。” 冉烟浓怔了。 这话按理说怎么也不该叫容恪听了去了,齐咸是她三哥,不会拿这种事说出去,叫旁人笑话她寡廉鲜耻。只是当初灵犀在场,还有几个说话难听的贵女,想必泄露了口风。 但即便如此,她们说着说着,竟传到了远在陈留的容恪耳中了。可想而知,他的耳目有多广。 冉烟浓知道自个儿想偏了,还没回答容恪的提问,但她也只是……莫名地有点怂。 大抵是在正牌夫君面前提陈年往事揭老底儿,一旦承认了,就好像真的同齐咸有过什么一样,她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对齐咸是很有几分好感的,不只为了落水那个事,齐咸对她确实算不错,只是倘使当年她没有被人推下水,后头她是肯定不会自作多情的,也不会有这事,更不会现在被她好像要捉奸一样的夫君这么问。 但是明蓁姑姑说,夫妻贵以真诚,她问心无愧,不想瞒着他。 于是冉烟浓就稍微带点儿心虚地老实承认了,“是有这么回事,我问贤王喜不喜欢我,他说不喜欢,就没有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容恪一直听着风声,微微侧了脸,然后不动声色地五指握住了腰间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恪哥哥听力很好,很好。 哈哈哈习武之人都这样~而且他是个戒备心百倍于人的人。 ☆、成婚 冉烟浓一看容恪提剑起身,惊吓地身子直往后仰,方才藏在袖中的姜片不知该不该用时,他却转身大步出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还以为,容恪一言不合要提剑了结了她。 但是理智一回拢,她便想到他们是皇帝御旨撮合的婚姻,她是皇帝钦封的韶音郡主,他不敢明目张胆地造次。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想,明蓁姑姑忽然掀帘而入,脸色仓惶地泛着白,冉烟浓飞快地起身,“姑姑?” 明蓁抱住她的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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