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世态炎凉六月寒,雪中送炭三冬暖 (第8/13页)
越跳越厉害,心底浮上不祥的预感。 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既然有所疑虑,便毫不顾忌地将肚兜握在手中,仔细察看线索。 角落里用浅金色的丝线绣了一丛兰花,绣工不俗,极为眼熟。 谢知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花样。 姐姐的中衣、帕子和罗袜上,绣着一模一样的兰花,他曾经撒娇耍赖想要个同样的款式,还被她取笑了一番。 不过,自那以后,她绣给他的衣物上,总是缀着几棵修竹。 他知道姐姐的意思,这是在期盼他君子如竹,虽争风逐露,却心中有节。 所以……这是姐姐的肚兜。 太阳穴炸裂一般地疼,谢知方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他本能地将肚兜塞进怀里,垂下俊俏的眉眼时,又在盒子里看见一方带着血渍的手帕。 手帕边角,同样绣着兰花。 脸色骤然变得雪白,谢知方的双目通红,牙关不停打战,脑袋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揍了一拳,头痛欲裂,几乎无法思考。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他竟一无所觉? 魏衡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姐姐暗度陈仓的?! 第六十六回为大局忍气吞声,听春宫气血攻心<嫁姐(姐弟骨科、1V1)(鸣銮)|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六十六回为大局忍气吞声,听春宫气血攻心 如每一个护短的父亲一样,谢知方自然不会将这桩见不得人的私情归咎于姐姐。 一定是魏衡花言巧语哄骗了谢知真,抑或更严重些,他动用了某种不光彩的手段胁迫了她! 一想到这匹人面兽心的中山狼是他自己引进府里的,他还资助对方银两衣物,把对方当做至交好友,谢知方便气得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 姐姐是花为容玉做骨的人,有秋水之姿,又温柔可亲,必是早就被魏衡惦记上。 深闺少女一派天真,不知世间险恶,被他处心积虑的温雅谈吐蒙骗,丧失戒心,并不奇怪。 可恨的是魏衡那畜生,竟敢做出无媒苟合之事,先行占去了姐姐的身子,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谢知方气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却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将带着元红的帕子同样塞入怀中,不肯给魏衡留任何挟制姐姐的把柄。 帕子底下,躺着一封还未送出的书信。 信笺上的字迹风流俊秀,约定了下次幽会的日期——正是两日之后的三更时分。 旁边写着一首艳诗,极尽辞藻地描写了女子即将和自己相见时的美丽情态: 花明月暗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谢知方念了两遍,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发出“嗡”的一声震响。 最后的侥幸心理被打破,他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 姐姐是心甘情愿委身于魏衡的! 这一瞬间,谢知方内心涌上千万个念头,个个都裹挟着浓重的戾气,淬着刀锋和鲜血。 干脆将魏衡神不知鬼不觉地料理了,大卸八块,再剁成碎肉喂坟地里的野狗,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姐姐那边脸皮薄,必定不好问的,等过两年情意淡去,他便为她寻一老实些的男子入赘,再动用些非常手段,将对方的身家性命死死拿捏在手里。 届时,便是那人发现了姐姐并非处子之身,想来也没胆子四处宣扬。 或是手段迂回一些,捏着鼻子认下这桩婚事,徐徐图之,用捧杀之法将魏衡捧得极高,要甚么给甚么,再安排几个闲人诱魏衡往青楼赌坊里去,买一两个尤物送与他当外室。 姐姐看清他的真面目,心灰意冷之下,必会与魏衡和离。 到时候,他想怎么收拾魏衡便怎么收拾,而姐姐嫁过一回,伤透了心,自会长长久久地留在家中,和他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总之,魏衡非死不可! 想好魏衡的一千种死法,谢知方定了定神,竟忍着蓬勃的怒气和浑身的抗拒,将肚兜和帕子原样放了回去。 无论要怎么处置魏衡,眼下都不是打草惊蛇的好时机。 其一,大过节的喜庆日子,姐姐方才还高高兴兴地和他一起顽耍说笑,若是魏衡这么个大活人凭空失踪,往后的日子里肯定要愁容不展,以泪洗面,这一整个年节都过不安稳。 其二,谢知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谢知真不会做出这样轻浮的事,打算按捺下满腔的愤怒,细细查探个明白。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区区两天时间,他等得起。 于是,待魏衡取了酒菜回来,看见的是谢知方如常的笑脸。 他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往书堆底下扫了一眼,拿不准对方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一方锦盒。 强忍着内伤和魏衡虚与委蛇了小半个时辰,谢知方推说酒醉,起身告辞。 刚回到院子里,他便将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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