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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狠狠给笑轩传话道。 笑轩被魏逸突如其来的善意整蒙了,下意识借口道:“哦,是的,你和老师说一声。” “……”魏逸头爆青筋,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啊,你不要给我蹬鼻子上脸,小心本少爷生气了,有你好过的。” 笑轩习惯了他的炸毛,随口敷衍:“不敢不敢,我没那个意……” 他话没来得及说完,突然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声一阵加急,人声也达到了高潮——女皇下来挑画了。 他的声音被琴声和人声淹没,笑轩无奈闭嘴,对魏逸摊摊手,以表达自己的无奈之情。 魏逸想凶狠地剐他一眼,但心思已迫不及待落在了女皇身上,再顾不上他。 这可是堂堂帝国高官们和领导人的宴会啊,怎么和菜市场似的。笑轩被吵得头疼,身边的师兄们已经一个个探出头等待着女皇的“临幸”,他又因为年龄较小,踮起脚都看不见。 头疼,真的头疼。笑轩自暴自弃地抱臂站好冷漠脸。 他画了女皇的画像,虽然素描人像只是入门,但为了用黑墨抹出黑白灰调子,画出写实的人像,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这类写实的画像在大平前所未有,他也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反响。 会像清末的照相机一样被当成噬人灵魂的恶魔吗?会被当成亵渎女皇吗? 是一举成名平步青云,还或是沦为陪衬无人问津? “这幅画。”女皇的眼神停留在了最末的侍女手中的话,末尾的侍女手执的画往往是新童的话,之前几乎没有大臣关注他们。 被注意到了的侍女受宠若惊,脸上浮现红晕。 女皇略过几十副画,径直走到她一眼相中的画面前,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那个半年前在她面前侃侃而谈禅意的小孩儿。当时她故意不露声色,看张旭川会不会留下可用之才,令她欣慰的是,张旭川留下了他。 如果这幅画还是他的,那这缘分可就不一般了。 这厢皇宫里歌舞升平人声沸鼎,那边大开寺里却檀香缭绕清冷寂静。 夜晚尤其如此,黑色掺着稀疏的星星,除了月光泄了一地的冷清银光和点点微弱光亮的萤火虫,已然没有别的发光之物。任外面烟花炮竹,寺内无动于衷。 他们和红尘断绝,又何须过年。 毕空汗流浃背,独自背着木剑从幽深小径走来,他途径条条小路,踏着没融化的白雪,踩着咯吱响的枯木枝,没有被阴森的环境吓到,目不斜视淡定地回到禅房。 女皇赠给他“耻辱”象征的白绫也被他一丝不苟地捆在额间,每天只有练习到虚脱,才能在深夜时枕着硬木枕头盖着粗糙棉被睡着,打起精神迎接着第二日的枯燥无味。 孑然一身时,往往最强大。 毕空强打起精神洗漱完毕,将白绫取下叠好放在枕边,这才松懈下来,半阖上眼睛朝身后一趟。 却被粗糙棉被下一叠有棱有角的东西戳到了已经不算细嫩的腰肉上,毕空警惕地跳了起来,随手抓来木剑挑开被子…… 被子里整整齐齐的一叠信纸,每封信上都赫然醒目着两个大字。 家书。 毕空手顿在空中,木剑脱手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迟疑了一会儿,慢吞吞拿起了那一叠叠家书。 “我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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