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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饰限定可以追溯到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或者再往前一点,可以追溯到他四年级的那场夏令营。 彼时韩小魔头十岁刚出头,正处在谁见了都想摸摸脑袋的年龄,再加上年纪轻轻就长得祸国殃民,成功俘获了学校里一大票的小豆丁。 小朋友都是这样,他们的认知里很少有自我判断的能力,通常只是根据一个人、一件事的外在表象来决定自己的好恶,认为一切的事物都拥有“非黑即白”的真理。他们的认知里不存在欺瞒的概念,很难去质疑亦或是怀疑某样东西,甚至产生一些毫无根据的自我中心思想,狂妄地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善良的。 他们很容易被欺骗。 这是这个年龄无法逃开的陷阱。 然而当中央城里的那帮闲得无聊的心理学家对此高谈阔论的时候,十岁的韩昭远已经将这个理论成功地举一反三付诸了实践。他在夏令营里纠集了一帮小豆丁,将临时负责他们的老师药晕藏进了回程的悬浮车里,只为了“让她能在之后的学习中也陪着我们”,这样一个单纯又扭曲的愿望。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我想要这个东西,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吗?”他甚至在之后的调查中,这么回复了中央城的警方。 所有的调查人员在三天内反复观看了那部长达十四个小时的全程录像,他们看着年仅十岁的韩昭远不断测试着城市监控的图像采集范围,在终端上制作出卡通的、用各种猫猫和兔子代替建筑装置的地图,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小朋友们的思维,甚至教会了他们如何诱导老师进入房间。 他就像天生的犯罪分子,骨髓中都埋藏着罪恶的因子。不断地有科学家质疑韩昭远生存的合理性,他们认为这样的孩子应该送进白塔,他的基因里势必存在某种和犯罪库吻合的序列,他应该被关起来。 ——“我们遵从人道主义,希望韩博士和您的儿子一同接受调查。” 然而遗憾的是,基于科学院的保密条例,这件事最后的处理方式并没有广为告知。谁也说不清韩昭远的恶作剧被定性成了什么,它和“印桐的搬家”在中央城里甚至并列为两个吓唬孩子的恐怖故事,俗称“再不睡觉,就让你跟韩昭远(印桐)住到一起去”,也说不清这两个当事人谁更惨一点。 董天天后来随口询问过这件事的结果。 彼时正值新春,家里的熊孩子们一窝蜂挤在庭院里堆雪人。远处大铁门外的悬浮车上下来了一户人家,年长的哥哥牵着两个弟弟正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话还没说完,大一点的那个弟弟就走过去绕到另一边,不耐烦地牵起了小不点的手。 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家人,可他们永远无法成为一家人。 董天天站在阳台上,远远地和年龄最小的那个弟弟对上视线,沉默了半晌,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他身后上了年纪的老祖母突然叹了口气,裹着冬日熹微的阳光打了个哈欠。她看上去就像困了一样,枕着摇椅上的软垫,踩着“吱呀作响”的脚踏,在儿孙们的欢笑声中一晃一晃。 “造孽哟……” 老太太从漏风的牙齿中挤出了一声嗤笑,听上去竟无端平添了几分悲凉。 “苏家被烧了,许老爷子被抓了,韩家现在正乱着,韩狗子的那帮炸了毛的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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