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4/12页)
是,那诡异的*却愈加升腾起了,烧得她片刻间便面红耳赤起来。 听见她拍打水波的声音,原本闭目养神的男子诧异地睁开眼,正对上双颊似火的锦霓。 “你怎么了?水太烫了?” 他好心地将掌心贴向木桶外围,不解道:“不热啊,你怎么脸那么红……” 不等他说完,只听“哗哗”几声,一个湿漉漉的人儿从桶中站起,不着寸缕的身子完全*在他面前。 灼烫的娇躯,突然毫无预兆地扑过来,他无法躲闪,脑子里也干脆不想躲闪,就这么直直抱住跌下来的锦霓。 “热……” 她无措地呢喃了一句,恰如盲遇上浮木一般,眼睫翕动,无助地拥住他。 大殿内极为肃静,金鼎里燃着凝神醒脑的龙涎香,白烟袅娜,幽雅的香气叫人闻之一震。 愈向里走,光线便愈加幽暗,第五鹤正在御案前端坐,随意着了件白色的皱丝袍子,嫌热,襟口微敞,露出小麦色的膛。 右侧高高一摞奏折,堆放在一边,朱笔勾圈,看得出他已*劳多时。 “皇上,喝口茶吧。” 内大总管李德康侍奉他多年,最会察言观色,就连奉茶时机,都掌握得刚刚好,第五鹤正随手合上最后一本折子,有些口干。 端起茶杯,他目中一闪,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便只得掀开碗盖儿,吹着茶水强压下心头的担忧。 “皇上,听说,澜濯的主子,今儿身子不太爽利……” 李德康心中直骂那昭儿和小桂子这两个小崽子,你们两个不想要脑袋,关我什么事啊,可如今逼上绝路,他心一横,罢了,就搭上这条老命吧。 果然,第五鹤手上动作一顿,却状似无意道:“又怎么了?” 李总管赶紧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只把锦霓说得入西子捧心,他正抓心挠肝地搜罗词儿呢,却见第五鹤将茶杯一顿,连外袍也不穿,起身便是一闪,人消失在门外。 “啐,这两个小崽子,还怪有道道儿的,杂家也跟着胡闹了一把,那药可不要太邪才好,龙体重要啊……” 李德康不敢耽搁,抓起皇帝的外袍,老胳膊老腿儿赶紧跟上。 桶内大半的水,都随着锦霓的动作,洒出来,溅了一地。 “快点走!快!” 她伸出一只素手,颤抖着推搡着那刺客,口中焦急。 那沐浴的药汤,有古怪! “你、你怎么了?” 他万分疑惑,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浑身红彤彤的…… 他投过不解的眼神,却再也挪不开了,好像有一只小手儿,探入心底深处,挠着他的痒痒儿—— 他父亲为朝中重臣,家中舞姬美妾众多,他却罕有浪荡行迹,就是在京城公子哥儿圈中,也是少有的洁身自爱者。 可是此刻…… 摇摇头,他赶紧扶住她,但觉掌下触感细腻,心头更是一颤。 “听我说……你快走……马上就会有人来……” 联想起此前种种,昭儿那点儿小心思,她岂会猜不出,锦霓赶紧催着他。 虽不过一面之缘,可她还是不愿有人死在这里,里的冤魂已经够多了。 他听了她的话,思索了片刻,“好,你多小心,我还会再来的,我一定要取下那狗皇帝的脑袋。若有缘,你我再见,我叫良灿,方良灿。” 良灿握了一把她的手,飞快地奔至窗前,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没有惊动到中侍卫,锦霓才放下一颗心,然而,这一松懈,那可怕的灼热便铺天盖地袭来。 她一把扶住那木桶边缘,恨不得里面都是冰块,她就可以一头扎进去了。 眼窝一湿,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一把推开门,接着便是昭儿怯怯地唤了一声:“主子?主子?” 支开的锦绣山河的屏风忽然被扯到一旁,摇摇坠地,高大的男人冷着脸,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中。 她猛地转身,绵跳跃,面含惊恐,看得第五鹤呼吸一滞。 卷六 蕴香 132 “大师,弟子愚钝,明知苦海无边,终是无法回头是岸。” 那执着剃刀的手一顿,年迈的方丈挥挥手,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毫无执念,也不说服。 男子跪在蒲团之上,面色平静,只是语气中透着凄哀。 “我放不下……” 寺庙的钟声恰在此刻响起,悠远绵长,一山寂静,那人,却是一身落寞。 年少时,他曾用爱情欺骗别人,如今,这个女子的一点爱,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也全心全意地回报了,可仍是承受不起—— 顷刻间,他泪流满面,山风呼啸而过,吹散他哽咽出的一个名字。 莫说“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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