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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下，等长灵主仆走远了，臧獒嗤笑一声，将那块孔雀灵石揣到怀里，啐道：“没见识的狐崽子！”

    **

    君夫人在礼佛。

    在内侍引导下，长灵足足在偏殿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得到召见。

    来往宫人无不悄悄窥探这个传说中被狐族当做战利品献给天狼的狐族少年——前任狐帝涂山博彦的血脉。

    可惜少年从头到脚都藏在一件青缎斗篷里，除了睁着一双乌眸安静乖巧的望着他们，并未给其他任何让他们窥探的机会。

    长灵感到奇怪，这些宫人虽在窥视，却都目光温和，眼底闪动着好奇的光亮，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敌意。这与他到狼王宫以来遭遇的境况十分不同。

    案上摆着瓜果点心。

    长灵盯着那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灵果，抿了抿嘴角，终是顾忌着礼仪，没敢乱动。

    “他们都是狐族人。”

    一道阴柔的声线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有些像筝音沉进水里，虽称不上清越悦耳，但是绵绵的，很好听。

    长灵循声望去，就在一道雪色身影正立在珠帘后，手中握着把白羽扇，含笑打量着他，眉间眼梢满是温柔。

    长灵难得一愣。

    因那传说中的君夫人，竟然是个男子！且是个十分绝色的男子！

    他肌肤白的像雪，眉目柔美，很美，像画上的仙人一般，身上穿的并非寻常衣袍，而是一件十分精美漂亮的羽衣，仿佛随时可御风离去。

    君夫人慕华。

    “狐族人？”

    长灵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没错。”慕华拿折扇挑开珠帘，负袖走了出来，一行一止和那柄白羽扇一样优雅，施施然于少年对面落座，道：“我不喜欢狼。”

    “狼族人总喜欢说狐类狡诈，却从不肯承认自己冷血无情。虚伪至极。”

    这位君夫人开口就语出惊人。

    长灵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手已自己有了意识似的，从果盘里拿了根香蕉出来，并撕开了一条皮。

    慕华盯着他动作，也不以为忤，笑道：“饿了是么？”

    他眼角永远含着一抹独属于阳春三月的暖意，这使他的目光里能够拥有一种奇异的镇定人心的力量。

    在他的注视下，长灵点头，轻轻咬了一口香蕉。

    “他们不给你东西吃？”

    慕华虽在问，语气却像是在给答案。回答完自己的问题，他偏头吩咐一旁的宫人：“让膳房准备些软烂的食物过来。”

    宫人领命退下。

    君夫人慕华说出了他第二句惊人之语。

    “我们合作，一起捅破这天寰城，回青丘去吧。”

    若非长灵定力够好，可能会直接丢了手里的香蕉。

    慕华柔声安抚：“不用怕，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不过……”

    他像是有些歉疚的道：“你来我这里坐一趟，我那儿子，怕会以为你已经与我勾结在一起了，你得好好跟他解释才行。他那人疑心重，不好对付。”

    长灵：“……”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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