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19-23 (第4/20页)
们是有过共同经历的人。 然而琴房黑灯瞎火。它位于一处民房的顶楼,冬冷夏热,十分符合自然规律。 每当狂风暴雨时,四周便腾起蒙蒙白雾,让人恍若置身于孤岛之中。这样好不好, 我也说不准。不过有一点,不少女青年会慕名而来倒是真的。 犹豫了下,我们还是拾级而上。刚走出楼梯口,一阵猛烈的摇床声便涌动而 来。我朝陈瑶摊摊手,她便掐了我一把。天边悬着一轮下玄月,朦胧中宛若一只 猫眼。 ******************** 周日上午自然是在床上度过。孕妇们逼逼叨叨地欣赏了一场垃圾放水赛。火 箭客场69比2不敌爵士。大家一致感慨:第七名就是霸气。不过姚明表现不 错,强打奥斯特塔格别有一番气势。另一场骑士对热火异常火爆,可惜只有文字 直播。 中午和陈瑶一块吃饭时,收到了一个老乡会通知。对方操着平海普通话说下 周六晚上大家聚聚,「难改是乡音,难忘是乡情」,「顶天立地的平海人」云云。 我刚要挂断电话,他换成了方言:「爱来不来,别忘了你们交的会费,都买成瓜 子了!」 周一下午没课。在陈瑶百般催促下,我们到市区晃了一圈。真像是老农进城。 赶这趟儿,我也得以给红棉换了两根弦。接着在华联五楼吃了点东西,又瞎逛了 好一阵。正准备回去,陈瑶嚷着要上厕所。没有办法,我像所有正常男人那样等 起了我的女朋友。 天空很蓝,太阳很黄,我不由背靠窗台眯起了眼。后来有人喊我名字,我就 又睁开了眼。一片绚烂的光晕中,一对男女从身前迅速闪过。大步流星!一眨眼 功夫两人就挤进了电梯。男的挺年轻,身高和我相当。女的有些年纪,皮肤白皙, 丰乳肥臀——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我几乎能回想起浅黄色短裙下荡起的每一 丝波澜。男人的手始终放在女人腰间,进电梯时它甚至在屁股上轻拍了两下。仿 佛有风灌了进去,我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 陈瑶走来时,我问她有没喊我名字。她撇撇嘴,摇了摇头。我扫了眼电梯, 把头伸向了窗外。没一会儿,浅黄色的墨镜女人便又出现在视野中。然而只一刹 那,她就俯身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应该是七代雅阁。拐弯的瞬间,我才勉强 瞅见车牌号末尾是975。华联在市区繁华地段,平常车流量可想而知。今天也 是邪了门,雅阁迅速窜上机动车道,一溜烟就没了影。它像是逃跑一般,空留我 徒劳地挥了挥手。「发啥愣,走吧!」陈瑶给了我一膝盖。 回去的路上,我才发现自己憋着一膀胱尿。公交车每咯噔一下,尿就咯噔一 下。我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爆掉,只好攥紧了陈瑶的手。车一靠站,把红棉扔给 陈瑶,我便朝零号楼狂奔而去。这泡尿无比漫长,长到我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一 袋漏眼儿的生啤。 尿毕,犹豫半晌,我还是掏出了诺基亚66。这是零二年上大学时母亲 力排众议给买的。在令人忧伤的尿素气息中,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好一阵母亲才 接。我说喂。她说喂。我说妈。她说林林。我说在哪儿呢?她说平河大堤上。我 说哪儿?她说师大啊,平河大堤上。我说哦,我说干嘛呢,我说咋还没回去?她 说吹吹风。我吸吸鼻子说咋了?一阵呼呼风声后,她说没事儿。又过了一会儿, 她说:「对了,上次都忘问了,你钱还够不够?」母亲的声音干涩而紧绷,像此 刻窗外摇曳于湛蓝天际的风筝。 二十 眼下这条路我也记不清走过了多少次。蜿蜒曲折,松软宜人。地上的陈年车 辙宛若史前动物遗留的巨大足迹。两道的参天白杨于黄昏的呼吸间把夕阳揉得粉 碎。于是阳光就洒到了我的脸上。简直像被人泼了杯红酒,我只好扬了扬脸。不 远处,养猪场栖息在果林间,坟墓般安详。这时我才发现前面有个身着浅黄色短 裙的女人,离我也就几米远,款步姗姗,摇曳生姿。不知是不是错觉,闪亮的黑 丝大腿在摆动间扇出一缕清风,竟送来高跟鞋清脆响亮的叩击声。乡间小道上怎 么会出现这种声音呢?我不由有些急躁,就加快了脚步。女人仿佛觉察到了什么, 随着肥臀的剧烈抖动,叩击声越发轻快。 理所当然地,我们上演了一场俗套的追踪戏码。我快她快,我慢她慢。直到 晚霞染红半边天,距离都丝毫不见缩短。不过裙子却愈来愈短,我揉揉眼,两个 大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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