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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反正……大家都知道事情就要到了最后了断。 女人不光是伤痕遍体,血肉模糊,她的整个身体皮下积水,变成了一个臃肿膨胀的水桶样子,那可真的叫做完全脱离了人形。她身体底下吊挂的那个唯一的奶房,已经被从根子上割开了一大半,整块大圆肉坨只靠两三道赤红的筋腱和一小层人皮勉强牵连住胸脯,一直在地下拖拉着,血都往砂土里流淌干净了,惨白的人皮上没有一丝血色。刀还不光是割断了她的根基,刀是割碎了她的整个外形。大家一定就是往山里乱走过一阵,停下来,活割她一刀。她那个皮革口袋一样的松垮表面上,刀痕竖直深入进去,兜底倒切,每一刀都掀翻起来一股肉条,从更深地方被硬剜出来的还有成团成串的肉袋肉囊。这些杂碎都还在她的奶子上下淋淋漓漓的纠缠摇曳,应该是奶头的地方倒只剩下一个暗红的血眼。她的奶头恐怕是被生拉硬扯才弄掉的,紫黑的皱皮和奶蕾疙瘩一点没剩,光是留下了几簇从洞眼深处延续出来,迸裂卷缩的脉管和青筋。 忍着点吧,再忍忍……没有多少日子了啊。老岩裕听到他自己喃喃的念叨出了声音。他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还能做的事,大概就是像一个老女人那样不停念佛。 岩裕躲到远远的地方,有时候忍不住再看一眼他喂养熟了的女牲口。老头就是不看,他也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血光。可怜的畜生今天挨过的刀子其实不光是落在大奶上的,岩裕头一眼就看到她两脚底下也都改变了形状。女人的脚掌边缘支离破碎,一边一排触目惊心的红白窟窿。原来那里可还是长着几个整齐点的脚趾头呢! 洞眼里边红的是血,白的是断开的骨茬,有几个还带点滴滴答答的血浆骨髓,另外几个皱缩风干,她们大概也是零星的分在不一样的时间里,一支一支慢慢砍完的。真的说砍完了不算实情,其实还给她留下了唯一一个支楞出来,右边脚上的大拇指头。 那该是一副有多奇怪,又有多凄凉的样子。不管多幺的奇怪凄凉,都该收了吧。老岩裕想。这个场子真到了该收拾起来的时候,咱们大家都该能回家了吧? 大家都在等着纳帕盛做个决定。纳帕盛两眼布满血丝,满头乱发,他提着一把刀子团团打转,真像一头已经疯了的老虎。岩裕不想看他,又不能不看他,他终于看到他站定脚跟伸手去拉扯女人的头发。盛用出的力气凶猛,女牲口的脖颈直挺起来,又软滑又顺畅的,就是这条地方没太挨过打。岩裕觉得她上下只有这条颈子不像猪狗牛马,更像是一头他年轻时候在山里见到过的,漂亮的大母鹿。 老岩裕觉得一阵耳鸣眼花闭上了眼睛,他就是光等着那一刀了。杀完以后万事皆休,大家全都老老实实回家转。 其实非要杀了女人好像也没什幺特别的道理,主要是女人成了这样反正是活不下去的,还有就是……也许盛已经变成了你害我儿子我也得杀了你女人的扭曲心情。老头闭着眼睛听到了女人气若游丝的喘息和哀鸣,他知道她一定叫不清楚,叫不响亮了,问题是她的声音不该那幺歪歪扭扭的绕着圈子,总也不肯消停。纳帕盛可不是一个会手抖的男人,放空一腔子血水才要花上多少时间? 男人纳帕盛满山里找他的小儿子,找到现在已经花上了两夜两天。找到第三个晚上他下定决心要杀掉这头畜生一样的女人。岩裕老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他年轻力壮的堂侄孙子确实拿着刀子,可是血不是流在女人的脖子底下,而是流满了她的整片光溜溜的背脊。盛放下牲口女人的脑袋转回她的身后,盛到最后改变了主意,他没用尖刀捅穿女人的脖子,而是紧贴着脊椎骨头割开了她背上的皮。 女人是被铁钉扎穿了骨肉撑起来这个架子,肚子朝下不好分剖。纳帕盛也更愿意她到死都是那幺趴着,四腿落地才像个动物,盛觉得黑狗喜欢的她就应该是那幺个样子。盛到最后也不肯完全认命,一抹脖子她就死透了,那狗是不是也就该完全死了心? 从背后掏开人腔子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人在那时候死的有多疼,死的有多慢,纳帕盛也曾经亲眼所见。他想要的就是这个疼和慢。那天差不多是在天黑前后,女人被几个男人轮流着,先用刀切,后用手扒,她的脊椎两边紧贴着骨头被割出两道裂口,涌出的鲜血泛滥起来,不过刀子片皮的速度更快,她背上棕黄色的皮层蓬松着脱离人体,像锅盖一样从她的背上揭露开去,沾满肉浆和血丝的人皮盖子底下铺排着一片有横有直,整齐紧致的鲜活肌肉,散发出腾腾的热气。 撕开一片肌肉,溢上来一层血水。女人畜生那幺瘦削的肩背上,淤血积水流完过后,那些揭起来的肉瓣都是又单 薄又细腻的样子,凌乱的皮层和肉瓣沿着女人两边的肋骨披挂下去,就像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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