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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向我通报这个决定,他也把操作方法特别清楚地叙述过一遍。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我这辈子可能经过了太多的事情,因为锡山的监管条件不足,没有单独关押重要犯人的基础设施,我可能会有意无意的向无关人士泄露出国家机密。言多必失是人生的重要哲理,和一个没有舌头的女人相处会让人觉得获得了许多的安全感。正式文件上以后会简单的提及,孟虹在服刑期间因为咽部炎症,使发音器官受到了一定影响。 严格的说我是个认识字的女人,我还可以写。我的手腕在那时已经被抽掉了铁丝,贾斯汀还在按时往上倾倒药粉,试着让那一对极大的贯通伤口愈合。但是我的手指以后基本上是伸张不开的,她们全都僵硬地保持着一些扭曲收缩的姿态,就像……两只死掉的动物爪子。其实我的手已经基本残废。如果有人往我的指缝里硬塞进一支笔来,也许我努力上整整一天,还是能够做出点什幺吧。考虑到井下矿工们的文化水准,反正当时谁都没有为这种太小概率的事件操心。他们这次把我再弄到矿井底下,应该是根本就没打算再让我活着出来,所以眼睛和带路其实倒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不过阿栋说的那些也没错,如果能从很久的以后回想当初,我会想到在今天之后,我确实再也没有看见过花草和太阳了。 在被选定的那个第二天早晨没有太阳,虽然在夏季里但是满天密布阴云。我被带到矿井口外的空场地里,捆绑到一根专门竖立起来的木桩子上。背后是矿洞,我的身前是全部的矿山工人和锡山居民。我虽然被他们大家所熟识,但我在锡山完全只是一个普通的囚犯……或者矿奴。无论从谁的立场来看,锡山都找不出惩罚我的道理。不过整座山寨里穿蓝衣服的男人们,还有比方说……松栏的桑达,他们对我如痴如醉地施加的暴行,又能有多少正确的理由呢。 安终于下决心找到机会告诉我她是谁。她靠近我的耳边说,你还记得那个叫爱丽莎的英国女人吧,我看过你的全部审讯记录,我知道她是怎幺死的,她是我的母亲。 这些我早就猜到了。我面无表情,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次。如果正义,公平,风调雨顺,历史性的胜利,或者任何好的事情需要有人流血,那我们就大家一起抱团,找出另外一个孤单的人杀死。也许这样就可以哄骗过神,让祂以为我们已经确实的尽过力了。这就是……那些被献祭掉的母鹿们的意义吧。 我觉得我像烟云一样轻飘。贾斯汀已经使用了最后的努力使我保持清醒。叙述我的感觉似乎变的更容易,我的思维也异乎寻常地清晰了。美洲豹子再一次的出现在现场,他可能想要在这场行动中亲手安排对我的最后打击。另外他对于这些相对细致的工作可能也更有经验。豹子把一个带有九十度转折的铁框一端插进我的嘴里卡住上颚,另一个端面贴着我的脸孔垂直向上。这个铁制卡尺另一端拴上绳索,牵吊到更高的地方去。在我背靠着的木头桩上钉有一些粗铁钉子,我被人架着臂膀走向它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阿栋和小罗协助着豹子。男人们掐住我的脸颊,毫不留情的蛮横膂力把我的颌骨抬升扩张到了撕裂的边缘。另外的人系紧绳索,把我的上颚定死在最高的那个点上。这时候肯定还要有另一个曲尺铁框配合着使用,它被卡在我的下颚上,朝下使力。老虎像是到了最后才想起来要用个铁钩,在锡山矿里他可以方便地找到这些铁制工具。他在我的身体底下摸索着,把铁钩插进我的阴户。这支钩子被麻绳和我下颚的卡铁连接在一起,老虎更加用力地抽拢绳头打成死结,我的下嘴唇被迫向下伸展,而我的前半座阴户扭曲着朝向身体前上方翻卷起来。 这是个恶毒的做法,既加深我的耻辱,也增大我的痛苦。等到我的舌头被一点一点绞断的时候我肯定是要挣扎着努力闭嘴的,那时铁钩就会更深地穿进我的下体,我的阴户开口也会被它的铁柄摩擦破裂。 被毫无余地地撑大上下颌骨本身已经是十分痛苦的事。我的脸上很快就流淌下眼泪和口水。包括我胸脯下方悬吊的那块关于美女蛇的木头牌匾,还有继续死皮赖脸地,倒卧在木板表面的我的两头乳房,我在事情开始之前保持着这样赤身裸体,双手反剪,大张开嘴巴泪流满面的样子等待了很久,和全体矿工还有家属们一起聆听锡山现任老板喋喋不休地发表讲演。老板大概的中心意思是想方设法地把我的罪行和锡山联系到一起,借此阐述这样的公开施刑非常必要。总而言之将要对我采取的任何处罚都将是对革命,罢工,旷工,怠工,迟到早退等等一切邪恶事物的警告。事情在他终于讲完之后正式开始,我又紧靠在木头柱子上等待了很久。我痛哭,挣扎,嘶哑地从嗓子里发出嚎叫,撕心裂肺地体会到我的舌头被一小条一小条地夹烂撕裂的痛楚。他们用一支尖嘴的小电工钳子伸进我的口腔里来,每一次只抽出去很小的肉块。这一次我等着,盼着,等到春天的花都谢完了,太阳都要烧 光火焰变成黑灰了……好像我还是没能够等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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