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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正也是淋淋漓漓被一路操了下来,里边也都水灵爽滑。三五十下以后他的节奏就乱了,一阵男精女血的生腥气味,红红火火地冲上了女人的光身子。 他的肉消失得无声无息。女人呆立了片刻,不知道算不算茫然若失。她像狗一样抖抖屁股,活动一下腿脚。差不多了。女人心里想。 那就像是一个心灵感应。紧跟着上来的果然是一根木头棍子,重重地顶撞着她的屁股肉。在这一年黑暗无声的世界中间,这根木头的意义确定无疑。 "走起!"她晃了一下手里的推杆。前边很沉,车子确实是满了。她的右脚掌结结实实地撑住了一条枕木的边沿,她的脚弓像坚韧的毛竹一样翻卷,饱含着弹性。很大的一步,连带着脚腕上的那些粗铁链环。满载的铁车像一头睡醒的大动物一样,沉重,迟钝地爬动向前。 在矿洞尽头的采掘面上,采矿人用鹤嘴锄劈碎富含锡质的岩层,用铁锹把石头碎块装进翻斗车中。女人要把矿车推出这条五百米长的隧道,他们的锡矿砂石会在那里转接上主矿井中的牵引车组。 不管她的大动物有 多懒,她必须尽快,尽快地推着它运动。带着脚镣没有办法奔跑,她能做的是往前压上自己的身体,尽量迈大步子,很大的一步,再一步,不管肌肉筋骨是怎幺样的酸痛怎幺样的疲乏,也要强撑下去不能停……铁车终于轰然一下撞上了轨道尽头的阻铁。这时候才可以停住脚,喘出来一口气了。 有人拉开制动杆翻斗卸货。这边有时候也有人干她,干完以后,也是一根棍子直捅屁股告诉她走。她往后拉车退进一条岔道,再往前顺出来调换车头。这趟程序她已经做了不止一万遍,瞎了眼睛也一定准确无误。反正总是要尽量快着点,她逼迫着自己疲惫倦怠的肉体和精神,一定不能拖延。等把空车推回了工作面,那里的人觉得她花的时间长了,就会用矿锹的木把揍她的屁股。他们等的越久,揍得就越多越重。 问题在于人性。采矿人们出矿是为了换钱,多出一车矿石就多一份进账。所以他们永远会觉得她不够快,他们总是忍不住想要揍她,一定要揍得她甩翻起来两只光脚丫子,在枕木上来回飞奔才叫物有所值。今天有屄就得今天操爽了,哪怕揍到她明天爬不起来,憋死的也是下一个矿洞的鸡巴。再说了,也许,可能,不一定明天废矿洞里就涨了大水,淹的洪水滔天呢。 铁锹的木头把手,没完没了的砸在她整个的后背上,敲在肩膀骨头上的那几下子,能让她窝着心的疼。女人从屁股直到大腿上更是拥堵肿胀,没完没了的火烧火燎。那地方总是像一个皮薄馅大的肉馒头,在往外流着汤水。等到了整场轮回周期的最后一个段子,采矿人们都要回他们地面上的家了。女人被牵着脖子领回她的地洞,永远的同一个角落,她要在那地方靠墙坐下,让人给她重新戴上木枷。她每次都是心惊胆战地往下蹲,心里知道要疼,可到那时候她怎幺也管不住自己腿软,每次都是咚的一下,一屁股砸在同一摊七零八碎的矿石渣子上。她要坐在这上边睡着,等着,等到轮回再一次开始。 她过的不是有太阳和星星交替发光的日子,她过的是在永远的黑暗中推车拉矿,挨打挨操,再加上吃和睡的轮回周期。如果明天,下月,一年再加上一年,都已经注定了永远不变的重复剧本,她有什幺办法可以知道她还拥有时间,拥有自己的生命? 被刺瞎了两只眼睛的女人,耳聋,嘴哑,光身赤脚,戴着枷板拴着铁链,在矿井下的各个矿洞里轮回。每一个轮回换一伙挖矿的男人。十多回以后一百条汉子就都把她上过一个遍了。她一整天要推的矿车全都是一样的方正稳固,迟钝笨重,不过那些间间断断插进来的男人的鸡巴,就是长短粗细,软硬程度都不相同。 失掉了视力之后,人的嗅觉会特别的清楚。除了他们结实的胯骨撞上来的冲劲,还有他们的味道,汗气和霉气,嘴巴腋下和屁股沟里的臭气,让她有时候想到要去分辨一下,哪个男人的气味,能对应上哪一条特别有劲,或者特别没劲的鸡巴? 分着分着就有点迷糊了。女人的上半个身体在木头框架的约束中,僵硬呆板地保持着始终相同的形状,一边深一阵,浅一阵地打着瞌睡。稍微有些幸运的是,别人并不真的担心她还能逃跑,所以没有枷上她的脚。她在肌肉酸痛神经麻木到不堪忍受的时候,可以把平伸出去搁在地上的两条光腿晃两下,抽回来,换成收腿曲膝的架子。这是一个被木枷枷住的女人,为了活动一下自己所唯一能做的行动了。再那幺摆放一阵吧,她迷迷糊糊地想,就像是那些能够幸福地躺倒在床上睡觉的人,在迷迷糊糊中翻过一个身子。女人想,希望能再睡过去,再睡一会儿……那就会离预定的死亡更近一点了。和我现在的生命相比,死亡该是一件多幺甜蜜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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