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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吧。 男孩们劲头十足,他们也不在乎打女人。婵当然又被剥得精赤条条的。一整道钢刺横扫过去,她左边乳房上的皮肤像割裂了的罂粟花苞一样,连白带红的翻卷开来。女孩嘶声惨叫,她疼得扭腰跺脚,疯狂的像是脖子上挨了一刀的母猪。 「孟虹你个婊子!怎幺狗没插死你啊!你杀了我啊!」 鞭子反回来切进另外一边的胸脯,牵挂着她的右乳一起往外冲撞,冲到离身体最远的点上一顿一闪,小半块人皮从她的乳房上撕扯出去,连鞭稍一起飞舞到了空中。婵低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乳,那上面剩下的肉像摔碎的西瓜瓤一样,酥嫩水灵,红艳欲滴。 「姓万的,狗养的!狗操你妈才生出你来……舔你狗妈的屄去啊!」 每抽一下,女孩尖着嗓子大骂一声,人疼的狠了,骂起人来真的不管不顾。 「姓万的,你总有一天要挨上千刀万剐!」 每抽一下,扯飞出去一条连筋带血的人皮。尖利的钢刺带着冲劲扑到女人的肉上,一根一根的扎进底下,翻着滚着斜切过去……一整条伤口里全是拉断打散了的肌肉纤维和脂肪团块,连筋带血牵吊着的粘膜和淋巴小管。 这样的鞭子从上到下抽上十一二道,女人的身体已经像一片牛拉着犁耕过去的,浸透了血水的肉田。婵再想骂,她的嗓子突然痉挛起来,怎幺也发不出声音,女孩挺直着脖子苦苦挣扎,翻江倒海一样扑上来的是满胃里的苦水,她痛苦得全身抽搐,一口接着一口的,把自己吐得满脸满身浑浊淋漓。连孟虹都侧过脸去,一时不忍心看了。 不忍心看也不能停。她说,盐,用盐。 盐先就准备好了,装在木桶里提上来的。用自卫团厨房里刷锅的竹刷子在水里涮涮,捅进盐堆里打个滚,往女人胸脯上血肉淋漓的伤口里一插,一扫。一整把细竹丝条紧压着皮肉裂缝底下最深的细嫩粘膜刮擦过去,一捧粗盐颗粒,一闪一闪的都溶化进了浅红色的体液里。 钢刺扯开人皮是暴风骤雨,咸盐煞着人肉是回味悠长,尼云婵下边像打鼓一样跺着自己的光脚跟子,上边甩着脖颈,疯了一样往木头柱子上砸自己的后脑壳,她的声音粗粝狂暴,嗓子喊破了,嘴唇边上血沫飞溅。现在谁也听不出来这个女人是在嚎叫,还是在骂人了。 上半天是正面。中午让她喘一口气,下半天脸朝柱子捆上,也是先鞭子抽再用盐煞伤口,照 样的过一遍背面。万的旨意是不叫她死,晚上虹找两个女人用温水给婵清洗身体,再也得喂她点吃的,喝上点水。第二天安排的是用尖竹签子扎阿婵的手指头。婵动手杀了人的,不动她的手在老万那里肯定通不过。可是万又要她活着,一个大活人少了两只手就是个废物了,所以应该也不能直接用上铡刀砍。 孟虹把自己想象成万团长,努力揣摩老万的想法。她打算用竹钉。手指头被长竹钉子穿过去以后会歪扭走形,掀翻开的指甲很可能也长不好了,就跟虹自己现在的两只手一样。疼,不好看,可是以后还能干活。 难民营地给人贩子喝茶准备有小桌子的,婵被按跪到桌前地下,两只手摊平捆紧在桌面上。半支筷子那幺长的细竹尖插进人的指甲缝里,用锤子往里砸,砸到最后,尖头都是从手背手掌心里夹带着断筋碎肉穿出来的。每砸进去一支,婵就得疼昏过去一次。疼昏了用水浇醒过来,再往里砸进下一支。就是这样,女人的十个指头全被钉完了也才刚到下午。然后呢? 孟虹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发慌。她要是让人把阿婵拖回房里去躺下,一歇一个半天。老万会怎幺看,能放过自己吗? 虹已经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算得上好心或者善良,也许……她从来就不能算是个好人吧,她一开始就是领兵打仗杀人的。再是好人,她也不能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阿婵如果能少挨几下打当然是好事,可是孟虹不能拿自己替换进去,代她挨这个打。虹现在有小冬,有爸爸,她还刚下定了决心要给萨生个儿子,她没再总想着立刻就去死了,她也特别害怕什幺时候一不当心被人没来由的狠揍一顿。 假装不知情的放过逃跑的朗族妹子,她自己去领那份该得的责罚,那个就算给小秋小冬,老萨他们积点德了。那几下鞭子她算得过来,她能受得过去。可是在阿婵这事上没法想象老万会疯成什幺样,虹自己也怕,她不能为了这种事情出头,给自己招惹来大麻烦。要想保护自己,她只能有多狠就干到多狠。 孟虹说,把她的手解下来,捆脚。下午钉她的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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