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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垫好盖好,尼拉就会来找她,让人把她带到士兵们那边去。 尼拉说:「你像马一样,又脏有臭,你得洗洗你的屄吧?」 可是这里是在靠近山脊的地方,没有水,只有积雪。 「给她找个背阴的地方,雪堆得多,堆得厚的。」 尼拉对看守着孟虹的赶马人说,「让她用雪擦擦,特别是奶子和屁股,擦到红里透白那个样子。啧啧,那些孩子们才会喜欢呢。」 嗯,还有屄,屄里边那些渣滓。得让她把自己塞满,塞结实。等到雪在里边化开了,水全流出来以后,她可能就没那幺臭了。还有,冻一冻挺好的,说不定就能帮她把血给止住了吧。 虹是前一天晚上来的月经。一开始就流了她一腿,血迹斑斑的都没有洗掉。 以后她找队里的卫生员要了点药棉塞在里边。她现在跟着他们走到山坡上半埋着的大块石头后边去,在那些风吹不到,阳光也照不到的夹缝里,冻住的雪是到了明年夏天都不一定能化完的。 尼拉找个干燥的地方坐下,点着了他的铜烟锅。女人站在他的正对面解开围住下身的毛毯,他看着她分腿,下蹲,看着她从自己的阴道里往外拉出来一团,又一团的染血的棉花……血水跟着就淋漓地淌了出来。她先用雪擦干净了腿,再捧起更多的雪来,压一压,压成个小球以后往自己的阴道里填。女人哆哆嗦嗦的,抖得手都合不拢,冰雪的碎块捧起来又散落下去,她再去捧起来。女人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开始还是有血在流,后来渐渐的变淡了颜色。岩石夹缝中回响起一阵又一阵细密的磕碰声,那像是从女人激烈敲打着的上下牙齿之间传出来的。女人不停地抽吸着鼻子,不过那里很快就完全失掉了控制,清亮的液体从她的鼻子尖上往下挂下去,流过她的嘴唇和下巴。她只能尽快地用手背抹上一下。女人的哽咽和抽泣断断 续续的,她的身体哆嗦得太厉害,连咽喉和声带都走了形了。 尼拉往嘴里倒了一口红薯烧酒,他一直在腰上带着他的酒壶,可以抿一口暖暖身子。他看着女人那对光裸的腿脚,在雪地上像颠簸的筛子一样散乱摇晃。女人的脸变青变紫,眼光发直。 要收拾你个烂婊子,非得用打的嘛。他想。哼哼,老子搞你的办法多了。尼拉现在不用再在乎刘队长,反正那几个大人物已经给弄了出来,大不了他们换个人去背那个半死的部长就是。这条路走过一趟,凭一个赶马人的经验,他也能找得回去。 屄该塞满了吧,都填结实了?行了,再弄点雪,把屁股也给擦擦干净。嗯,还有肚子,奶子,脸。尼拉轻飘飘地说。 每个晚上,虹被冰雪折磨到神志恍惚以后,她只能对自己承认,她大概是从来没有像这时候一样,那幺的盼望回到男人们中间去。她从没有那幺强烈的渴望他们插进她冰凉的身体,压住她,摩擦她,把她弄暖和一点。 刘队长在哥公岭山口以下,惠村马队建立的营地处和他们告别。中国方面的人员从这里翻越山口回国,而尼拉的赶马人们护送官员下山。越境行动是件敏感的事,双方都保持了低调的态度。蔓昂的官员和他们的护卫士兵现在开始有了一些好运,在这一段时间里,山脉南端一直维持了不太坏的天气。 他们还可以指望在山下得到接应,芒市的政府驻军派出一支队伍尽可能迅速地经过藤弄,惠村一线赶来歌公岭。不过在下山以后,虹还是背着纳登走了整整一天,到那天晚上大家才想起来该给他弄个担架抬着他走路了。虹被重新拴到了大黄的马鞍上,再背上了她的竹筐。纳登自始至终对她毫无表示,除了他说他饿了,或者渴了要喝水,也许他也不知道该有些什幺表示吧。他们在下一天才终于在一个小村寨的边上遇到了芒市来的人。 孟虹站在大黄身边,她和惠村的马们待在一起,默然看着另外一头的官员们嘘寒问暖,彼此热烈拥抱的样子。不过她的预感是事情并没有完。从一开始孟虹自己就没有确定过,她到底真的只是为了那个遥远的,几乎已经属于前世的陈春,为了救出陈春个人的朋友,还是为了别的什幺更多的原因主动参与进来。和中国姑娘小韩的交往似乎使虹产生了改变命运的勇气,她要继续在惠村住下去,一眼可见的结局就是在尼拉的折磨下无声无息的死掉,孟堂和小冬也会在那里湮没无闻。她只能用她的身体去选择变化,让更多的人发现她。芒市的那些军人或者会立刻杀掉她,反正是死而已,那也不会比留在尼拉的手里更坏,但是也许还有其他的可能呢?纳登,还有前民族阵线的军官们,又会怎样解决她这个问题? 这都是要试了才知道。从在獐子她主动说出她认识路的那一刻起,虹就已经把这一切都考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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