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01） (第3/3页)



    趁着天彦话尾，我问了自己牵挂的话题：［你有跟你妈妈联络吗？］

    ［有，妈妈很好。她今天说会回家煮饭。］天彦顿了顿如此说道。

    ［恩。］我回道。

    之后一路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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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余辉稍尽，我与天彦刚踏进家门，便听到盈盈笑语传出。

    恍然几度，我仿佛又回到过去和乐的家庭，我与儿子穿梭在客房与厨房之间，女儿天晴帮着老婆备菜，

    老婆掌勺之余总会小小声得跟女儿咬耳朵，两人发出默契的笑声。

    再一回神，发现是我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

    老婆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银幕目不转晴，看到我们进门以后，

    几乎无视着我，起身抱了抱天彦说道：［妈妈好想你哦~~妈妈有叫了外送，等下要好好陪你吃一顿。］

    女儿听着声响走出房门，毫无理会她的母亲乔安，捶了捶天彦以后，抓着我的手，亲近得问好。

    对于母子父女间尴尬的阵营分立，

    我无法坐视不管，勉强要求天晴向妈妈问好，女儿才勉为其难得叫了声妈。

    乔安静静得看着我，我们互相凝望着彼此，

    谁也没说话．

    晚饭过后，新闻开始转播，开台第一则新闻，便是我们的家事．

    报导了我白天召开记者会的内容．

    刚在欣赏我不卑不亢，西装笔挺的模样时，

    镜头转到了同时间在别处召开的记者会，

    那是李晓明的律师——王赦．

    画面中王赦带着胜利者的气势侃侃而谈：

    ［在这个案件中，我的当事人跟刘天晴女同学是情投意合，并不存在诱奸的事实，

    甚至我们可以在多方管道得知，该名女同学在校行为不检．．．．．．．］

    王赦将许多资料一一在银光幕前展示，旁边站得是假释成功的李晓明．

    新闻开始轮播着女儿受马赛克遮掩的性爱影片，一边是李晓明向社会大众道歉．

    女儿征征看着这个夺走他处女的男人，眼泪无声留下·

    ［妈！！可以不要再看这个了吗？？］儿子天彦非常不耐烦得说道，并且抢过转台器关掉电视．

    老婆乔安一转头看着女儿流泪，不耐烦地甩头就骂，

    ［哭什么！要不是刘天晴你不知羞耻，喜欢勾引男人，我们一家会落到这个田地吗？］

    无视我跟天彦在一旁劝阻，老婆持续飙骂：［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跟天彦，付出了什么？］

    乔安双眼通红，眼泪持续滴落，却仍不减丝毫的美色．

    天晴猛然瞪着他的母亲，猛然爆发出仿佛尖叫的嘶喊：

    ［付出什么？你除了背着爸爸到处跟男人上床，你还做了什么？？］

    怵得我与天彦思维停顿．

    宋乔安瞬雷不及掩耳刮了女儿一耳光，用同样尖锐的音声吼道：

    ［我是你妈妈！你不准这样跟我说话！！！］

    而后女儿奔跑进自己的房间，甩门声传来．

    我刚想跟去安抚女儿，被老婆的瞪视逼得却步．

    老婆转头要天彦进房间，等到确定一双儿女无法听到我们的对话以后，

    老婆转头对我说道：［我要继续上诉，我要检调用强奸罪办他！］

    我无苦奈何地说道：［问题是现在舆情，事实都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只要女儿开口对庭上说明他们相爱，

    一切都不会成立．］

    ［这个你不要管，我在高层有人，我要他身败名裂！］老婆乔安压低声音斩钉截铁得说．

    ［就是你在外面的老公吧？真是麻烦你了喔～］压制不住心中的酸，我出言说道．

    乔安气得边哭边捶我，拳打脚踢打巴掌，

    她双眸带泪如同旷野上的星光，

    发鬓凌乱透着因焦急而濡湿的汗．

    ［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跟那些人睡？］乔安猛地哭泣，发出绝望的嘶喊．

    ［为了你们！！我动用多少关系把天彦盖住？

    你的学校这么讲究声誉，你以为你为什么还可以安安心心的教课？

    还有人帮你开记者会？大家听你在那边咬文嚼字？

    你以为有人会理你？？

    ］

    我没见过乔安这样哭过．

    ［女儿的事情不把对方告倒，女儿永远是勾引人夫的贱货，将来女儿要怎样在社会上立足？］

    ［你一个男人无权无势，整天只会埋首书堆，我能怎么做？还不是脱光衣服给人玩？］

    ［我是个贱货！我是贱货！］老婆放声大哭，扯去身上的西装，只留下女人贴身衣物．

    乔安骂得我脚软，在房间的天晴天彦飞奔出来，抱着父母同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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