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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快步跑至大门前。看到当时的场景，徐珉几乎想把自己打死。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地盘发生这种事情？这两个混蛋，自己不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吗？为什么没有赶走他们？他们怎么还会在惑帮生存？徐凯跞被按在地上，白色的T恤衫上有黑黑的手印，这证明这两个男人有碰过徐凯跞的身体。

    “徐珉，你是疯子吗？你凭什么打我们？你他妈爱多管闲事，是不是？”其中一个男人终于站直了身体，面对背向自己正帮小同学穿衣服的徐珉，男人流氓地上前猛踢一脚。

    徐珉的身体向徐凯跞倒去，徐凯跞可以清楚看到徐珉脸上顷刻间皱起表示疼的表情。

    可没等徐凯跞扶稳徐珉，徐珉已经转身对着男人挥出了拳头。之后两次的高抬腿，使男人逐渐落入下风，并被徐珉按在身下打了数十拳。男人的伙伴见状向外跑去，徐珉追上去接连痛打了几十拳。直到拳头发红变肿，徐珉落下暴力的速度才开始渐缓。

    “小珉，不要打了。”徐凯跞跑到徐珉身侧，他害怕地看着此时双眼发狠的徐珉，他想起了陈科的话。

    “他是个流氓，是个混混，是个不学无术，人人避而远之的坏学生。”

    “不，不要打了！”徐凯跞的声音开始变调，几近嘶哑。

    当徐珉意识到面前的徐凯跞在颤抖时，身下的两个男人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徐珉将徐凯跞因为跑动而脱落的衣服再次披到徐凯跞身上，他轻轻拍打着徐凯跞的裤子，他看到上面黑色的肮脏的泥土，一种愤怒再次可怕地袭上心头。

    如果不是自己听到了徐凯跞求救的声音，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徐珉不敢想象。他拽起地上的徐凯跞大步离开惑帮，加重力道的手几乎将要把徐凯跞的手腕拧碎。

    “疼，”徐凯跞在徐珉的身后一直反复地说“疼”，徐珉却置若罔闻。

    回到家，徐珉将徐凯跞甩开，然后转身手再次覆上门把。

    “不要，不要走。”徐凯跞冲上前护住门，横在徐珉和门中央的徐凯跞像一个英雄的小武士。

    知道徐凯跞为什么会找到惑帮，也知道如果徐凯跞找到了惑帮，那么自己的身份就已经被徐凯跞知道了。徐凯跞会怎么想自己，他一定会义正言辞的教育自己——因为，他是哥哥。

    “小珉，你，你怎么可以打架？”

    “因为我要帮你，如果不是我，你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会在黑社会？”

    那样可怕的地方，那样可怕的人，那样可怕的事情，徐凯跞想问徐珉怎么可以允许自己生活于那种地方。满满的都是心疼，心疼徐珉挨的那一脚，心疼徐珉的生存状态，心疼徐珉平时对自己的笑颜，心疼为自己带来保护的徐珉。

    徐珉无法回答。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珉笑笑，问这句话的徐凯跞，真的像是一个哥哥。

    “十二岁那年，我主动找到他们，求他们教我打架，求他们收下我，因为……”因为我不想徐凯跞受欺负，不想再看到哭泣着跑来找我的徐凯跞，不想听徐凯跞说父亲不疼他，以后没有人会疼他，他会受欺负，被别人打——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徐珉艰难地咽下之后的话。

    “因为……什么？”徐凯跞的脸开始变得苍白。

    “不，不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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