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满楼之天堂(08) (第3/3页)
陈重说我爱你,每隔一会就缠着他再说一遍,总也听不累。 躺在宾馆的双人床上,我笑得嘎嘎直响:“陈重,你怎么那么纯洁啊,什么都说是次。还有别的次吗,快点都交出来。” 陈重恼羞成怒:“是啊,次都被你拿走了,我已经不再纯洁了。以后,我一定要和一百个处女做爱,要听一百个处女对我说我爱你。” 当然不会被他吓倒:“哈哈,你好有抱负啊。什么时候理想实现了通知我一声,我摆一百桌酒席为你庆祝。” 他半天没有再说话。 我不再洋洋得意,小心地问他:“处女真的很重要吗?” 陈重说:“总有一个应该属于我吧。” 他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得接近忧伤。 被他的样子弄得心情沉重起来,犹豫着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想告诉他自己的次,是一种怎样的被强迫和无力反抗。可是,接下来那段颓废与放纵的日子,是谁强迫自己的呢? 几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拉我,是自己堕落而已。 我可以怪谁? 陈重说总有一个应该属于他,我有资格说“不”吗?如果我承认次是美好的,一个人想追求他理想中的美好,我凭什么要去阻拦,因为我会不开心?如果他不能开心,我又怎么可以再高兴起来?我是那么……爱他。 偎依在他怀里,对他说:“陈重,如果是你觉得美好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去破坏。” 陈重谨慎地看看我,犹疑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我是那个意思。我们两个人明白,就行了。” 没有再继续要求他说爱我,一天这么说下来,他肯定已经说累了;没有再继续心猿意马,几天这么做下来,我们都累得不行了。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陈重在前面走,我哭着喊着都追不上他。 惊醒过来发现身边另一半空着,看见陈重远远在沙发那边抽烟。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他说:“你睡得那么甜,怕抽烟呛着你。” 总是被他一句话就哄得开心起来,坐进他怀里亲他,说除了怕他离开我什么都不怕。 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我想回家几天看看。” 听他说起过他的家乡,一个千里之外省台天气预报里都不出现的小县城。 问他我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回去,他说:“那么久不回去,忽然领你回家,我自己没做好思想准备,对家里人也有些太突然了。我很快回来陪你,好不好?” 问他:“很快是几天?”他想了想:“一个礼拜。” 痛苦地大叫太久了。陈重说:“路上都要两天,总不能我刚进家门就说要回来吧?毕竟是回去探亲,不是串门儿。” 想了又想,飞快地跳起来给宾馆客服打电话订购车票,翻出一叠钞票塞给陈重,问他:“够不够?” 陈重问:“什么意思?” 对他说:“想让你快去快回啊,最近的一趟车是夜里两点钟,没时间买礼物了,你回去以后看什么合适就买点什么,你老家不会落后得连商场都没有吧?” 他望了我一会,对我说:“我会想你的。” 我轻轻抚摸他肩头,被我咬伤的地方,是一圈深深的伤口,估计痊愈后仍会留下印记。 “还疼吗?” 陈重说:“再怎么疼都值得。因为除了你,谁也咬不出这么完美的疤痕。” 我迷恋地凝视那处伤口,被他哄得鼻子发酸。 疤痕都可以完美,我们的爱情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缺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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