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鸠多 (第2/2页)
哼,我要杀了他!” “你已经杀了他了。”采花贼? “还没,我踩了他几脚而已。”有花说着话,终于想起她擅长的本事,从墙上挂着的褡袋里掏出一把乌头针,双眼射杀气就要出手。 兰生透过灯笼的光看那人衣着,但觉不对,“等等。” 有花跺脚,“不等!”事关名节! “你见过女的采花贼?”兰生拿过香儿手里的灯笼上前照,确认那人穿着女装,而且并非丫头装。 有花裹着被子僵立在床上,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兰生手中扣几枚黄头针,乌头针死人的,不是不敢用,而是不至于。她以脚尖踢踢那人,那人蠕动一下,像软脚软壳的蟹。 吓得香儿寒毛竖立,“小姐,我去喊人来吧。” 知道是个女的,有花稍稍冷静。“能喊谁?无果受了伤,其他人都住院墙外。我早说,院里应该多放些人。” 兰生没有再进一步,转身走向门口,“都出来吧,把门窗一锁,会有人来收拾。”老实说,无果受伤,又是在自己的院子,冒险精神也意兴阑珊。而且。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有花和香儿立刻照做。弄完了。天也泛了鱼肚白。有花偷偷吩咐香儿去找宁伯来。什么叫会有人来收拾?还不是她找人来收拾! 香儿穿过园子,突然感觉发梢飘,yī zhèn 风吹了袖子向后。她顺眼看身后,只有冷清的廊空寂园。和有花收进无果屋里的半只鞋背。侧着nǎo dài 歪歪嘴。她小跑出门。 兰生没进屋。她在荡秋千。这是她对吴三提出的唯一要求——搭秋千架。对她而言,秋千是很奇妙的。从小到大看各样脸孔的孩子荡秋千,推他们的手属于父辈母辈祖辈最亲近的家人。所以秋千被裹在温暖的泡泡里。小时候她常常夜里溜出去荡秋千,总觉得那样就好像自己不是孤儿了。 zhè gè 爱好一直保留到成年,连租屋都在有秋千的小区,每天哪怕再累,经过都要荡高一回。虽然是别家温暖,她借一点,心就不会冰冷下去。日子再苦,她对未来还存有美好的愿望。 摇曳的云亭,起落的天边,明暗升现降灭。兰生很快将过去抛在脑后,望那根插在亭尖的风杖。她用它来测风向,就像每日的天气预报一样。风神之剑本指晨间朝气,突然剧烈一震,斗转了一百八十度,剑尖指着镂空的星辰图,也jiù shì 指着她。 她头也不回,“等圣女来了,我一定要jiāo xùn 她。把这儿当流浪狗收容所了?看着是滥施好心,其实居心叵测,一旦出事就让我背黑锅。” “圣女居心叵测?可笑!不妨先瞧瞧自己的居心。”有人醒了。 “我的?黑的啊。”她的笑声随日出明亮,双脚点地,将秋千扭过来,看着带风来的人,“柳少侠怎么脸色不好?莫非是床太硬,睡僵了腰板?不过,不愧是高手,我还未帮你解毒,你居然就没事了。” “你简直——”柳夏竖目。他根骨绝佳,体质异能,中过一次的毒不会中第二次,黄头针只能让他昏睡,毒质随气息运转而清除。 “说!为何在我背上刻——”没法说,简直! “为什么刻金薇的名字啊?”兰生却心情明晃晃,“两个原因。一,我看她不顺眼。 二,我没道理刻自己的名字让人记恨着。”傻瓜才会真当某人看一遍名字记一遍恩。 柳夏双手握拳,样子好像要吃人,“你是看我不顺眼吧?” “这还用问?你当时想要拿刀架我脖子。”总不会看他胡子像陆小凤就不计较。况且,她一点也不喜欢陆小凤的胡子。 “没架上,反而让你撂倒了。撂倒之后,被关在姑娘这院子里挨揍挨针……”是谁委屈?是谁倒霉?他! “我不计前嫌给你解药,拼着得罪天女,到底把你安全送出了城。如今你擎天会大当家躺在我的地方呼呼大睡,有人治病有人开药,也得记我的大功一件。柳少侠不要拘泥过去的事,命最要紧,那刺字一不在脸上二可以弄花,不放在心里就只是肉疼皮痒。”她没觉得多大的事,瞥他一眼,发现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吓人了。 不放在心里,就只是肉疼皮痒。她说得不错,刺了两个字总不会比削一刀来得疼,闯江湖的人谁身上没有几处伤疤。所以,这话令他大骇。 “七师叔,你下不了手,我来!” 从柳夏身后窜出小小人儿,手中一柄尖枪直冲兰生心窝。 柳夏喊道,“住手!”那瞬,心胆俱裂。 小小的人,杀人的枪,一齐歪向,却没有停下,势必要给对方jiāo xùn 的决心—— 今天第一更。 求粉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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