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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我摸摸胳膊掐掐腿,以为我遭遇了什么不测。 特别是周院长,可能是医院呆得久了,最怕意外,在家里搁置了许多医疗设备,我妈给我量完体温,看我还哭得几近断肠,站都站不住,就试图把我按在沙发上给我打葡萄糖。 我怕痛得很,从小就怕打针输液,小时候打疫苗都得是连哄带按,一家人齐上阵,跟擒三头六臂的哪吒似得,把我箍成大闸蟹,打完疫苗,还必须得给我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糖丸吃吃的,仗着我妈是院长,我还能额外多吃一颗,不然我不依的。 眼瞧着我妈要去拿葡萄糖瓶和针头,吓得我都不敢再哭了,急忙扯住她:“别,妈,我不哭了,不打吊针好不好。” 周院长瞧我缓和了情绪,跟我爸一起一左一右夹着我,挨着我坐下。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向他们倾诉,我一次次欲言又止。 又羞愧又难以启齿。 我已经二十多岁,算个奔三的人了。 要把在家门外受的委屈说给家门里至亲至爱的人,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我已经是多少年没有这样坐下同他们讲话了?多少年,没有像这样,沐浴在他们充满爱意的担忧的注视下。 一阵阵酸楚从心里泛起,甚至比我推开林术时更令人难尝滋味。 “爸,妈,我……我跟林术分手了。” 我的爸爸妈妈,一个抱住我,一个不太熟练地摸着我的头。 当年把我推出家门,让我给大家吃个好饭的爸爸,我感觉到他摸我头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平时的他就像很多家庭里沉默又强大,却不会很好表达爱意的模板父亲一样。 此刻他让我感觉到了他对我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爱:“我们的阿凛受委屈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当天的晚饭妈妈花了心思,像要把前几年我没在家吃的饭都补回来,看着面前那些我曾日日顿顿都爱吃的菜,我跟胃里长了个无底洞似得,就是一顿造,吃得满嘴流油,要不是周院长为了我的健康制止了我,我甚至觉得我能吃完这三年缺的饭菜。 晚饭后我们三人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三年的间隙,我在父母面前莫名还有些羞涩。 他们没有多问我关于林术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谈他,不想爸妈跟着我一块儿难受。 夜深了,我撑得不行,边摸摸索索出了房间,去找药箱,想吃两片健胃消食片,途中路过爸爸妈妈的房间。 我听见我的妈妈在低声啜泣,爸爸一边安慰她一边叹气。 我在门口站了半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我怎么这么混蛋。 这一巴掌扇出我两行热泪,烫得我呼吸都几乎有进无出。 这段时间,我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了我的创业伙伴,这位伙伴多的话一句不问,听到我语气低落,也只是硬邦邦地甩下一句:“你得在下次的亚洲电子科技展之前振作起来。” 我说我会的,毕竟钱还是要赚的。 然后我一问手机里的欧欧妹妹,下次的亚洲电子展就在大后天。 靠。 这几天我跟我爸妈关系重新亲密起来,可以说是标准的天伦之乐,他们给了我蜜一样的宠爱,不是说什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单单是周院长给我做个可乐鸡翅,裴教授手把手教我练几个大字,我都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我也会在家侦察兵一样巡视,总觉得这里少了个按摩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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