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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在大脑里的永远是别人的意见,你变成一个不会思考的动物,只有 不能失败的压力和高人一等的虚荣像根皮鞭驱使你前进。 从前我以为只有自己才是这样,后来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是这样。 草,就连这一点,我都显得如此普通。 小时候看到反腐倡廉的案例时,我总是坚信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发生价值观深度偏移这么傻丅 逼的事情,因为严格说来我并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而是受到普世的价值观引导,这是我认为自己最牛 逼的地方,但现在看来,这也却正是最傻丅逼的地方。 因为普世的价值观本身,在如今的华夏大地上,早已经发生了偏移。 故事总是这么漫长和曲折,我们在等待的,到底是怎样的结局。 “说说看。”温淮远站在我身侧,平视着前方那座似乎正在等待拆除的建筑,“为什么我就该死 了算了?” 我有些犹豫。 “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的……恨我。”他说,“也可能不是恨,而是厌恶。” “确实。”我不假思索地承认。 “……为什么?”这回他倒迟疑了,像是真的在思考。 “因为你傻丅逼。”我又说了句实话。 他淡淡地笑了,虽然我知道他心里很可能想弄死我:“难道你不是?” 我点点头,发出了一句中年人的感慨:“是啊,谁没傻丅逼过呢。” 三十五岁是个很特殊的年龄,可能实际上并没有走完人生的一半,但隐隐中总觉得这是个中点, 你不由自主会去反思过去的这一半,再试图折射出即将到来的另一半。 但这时的反思是很致命的,因为人往往会认为这一半是失败的,如果你事业有成,你会觉得疏远 了家人导致家庭不和睦,失败;如果你有了稳定的家庭又会后悔过早的成家连累你一事无成,还是失 败。 所以你会把这些复杂诱因导致的后悔强加在你尚处幼年的孩子身上,希望能化身一把游标卡尺, 以爱护的名义去限定他每一步的走向。 一个传统的专制型的中国家庭就这么诞生了,当然这扯得有点远了。 我为什么要扯这些,原因很简单。 当我二十五岁在工商系统站稳脚的时候,十八岁的温淮远放弃了最初的志愿,报了法律。 当我二十八岁被先走一步的温老爷子连带着平调到司法系统的时候,二十一岁的温淮远开始跟着 他父亲出席各种非正式的社交场合,暗中学习官场的各种潜规则。 当我三十二岁荣登副检察长宝座的时候,二十五岁的温淮远在国考和司考两场重量级的选秀活动 中力压群芳,获得业界一致首肯。 连我都不得不承认,炮制一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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