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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赵越之后,刘非就经常住在赵越家里,那只熊就放在赵越床头。赵越特别嘱咐保姆阿姨,那只熊不是垃圾,千万不要丢掉。 应该是刘非七岁生日。 约好了给刘非过生日。但刘非没来。 赵越拜托司机把他送到刘非家。 很大的院子,很大的房子,很安静。 赵越敲门,一个围着围裙的阿姨把他领进门。 在门廊里就听到钢琴声。一点都不美丽。跟好听愉悦舒畅没任何关系。 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很清冷。 没有生日蛋糕,没有小朋友,没有爸爸妈妈。 什么都没有。 靠窗边,一个小小的孩子坐在大大的琴凳上,手指在琴键上翻飞,敲砸。眼睛死死的盯着不知哪里。 还是小孩子的赵越知道他听到的是音乐,真正的音乐,从心里流淌出来,很精彩很可怕,听了让人很痛苦很烦躁。 赵越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琴凳上的小孩子缓缓转头,看到站在空荡屋子中间的赵越,眼泪无声流下。 小孩子低头。柔软哀伤的音乐像托起落叶的风,在空气里飘忽辗转,在整个空间浸润弥漫。赵越不知怎么就觉得有点伤心。 赵越走到小孩子身旁。 泪水滴滴答答掉在琴键上,刘非抬手在脸上乱蹭:“你看我家里都没有人。没人要我。对不对。” 赵越握了刘非的手:“走吧。” “去哪儿。” 赵越把刘非扯下琴凳:“回家。” 刘非的手冰凉。 赵越赵笙给刘非唱了生日歌,三个人把蛋糕切得乱七八糟。 晚上邵君宏来找赵笙玩,赵越拉了刘非回到自己屋里。 刘非躺在床上说没精神。 “困了吗?”赵越问。 “嗯……”刘非脸很红躺在那儿,赵越帮刘非盖好。 “我可以抓着你的手吗?……”刘非怯怯的问。 赵越伸手握了刘非的手。当然可以啊,都已经是兄弟了。 刘非的手又干又烫,赵越觉得不对劲惊慌之下冲出屋子大叫:“秦姨!刘非病了!”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赵越也曾多次这样坐在床头,握着刘非干烫的手。安静的守在旁边。 就那么一路握着。一起慢慢长大。 给刘非看病的医生也由李石的叔叔变成李石。 竟然,已经这么多年。 那握在一起的手,流转在其间的情意也有了微妙的不同。 “哥……”刘非低声喃喃,赵越凑过去:“不舒服么?喝水吗?” 刘非灌了一大杯水,声音虚弱:“哥……你抱着我好不好……” 电话忽然响起,赵越迷迷糊糊的伸手拿过电话:“喂?” “……”对面人明显迟疑了一下:“刘非?……” 赵越才意识到自己拿起的是刘非的电话:“有什么事吗?”对面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那个……今天有莫氏的决策碰头会,刘总估计得出席。麻烦您转告一下。” 对面电话挂断。 赵越看了下手机屏幕,原来是他。怪不得觉得耳熟。 “谁啊?……”刘非哼哼。 早饭是稀粥小菜。 “大非,莫氏那边有决策碰头会?” 刘非筷子停住,想了下:“是!差点忘了!” “你必须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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