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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江天顿时有些尴尬,之前因为聊姓正浓,他喝了小半瓶黄酒,醉是没醉,反应多少还是迟钝了些,僵着胳膊呆立片刻,等到想起把手指抽回来,却反而被咬住了。 瞬间,江天的酒就醒了。 两个人又上了床。期间没说话,也没去找借口,倒很有顺水推舟的意味。如果说顾云声第一次来拜访的那个夜晚是彻底预料之外爆发姓的意外,那么这一次其实两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有数,如果双方稍加努力,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那应该是从哪一点开始努力呢。江天回想,是从顾云声提着螃蟹下出租车的那一刻,还是坐在客厅的餐桌旁时不该打开那瓶酒,要不然就是顾云声的舌尖缠住指尖的一刹那--要是那个时候双方都克制一点,也许就没事了。 他很快被这个自欺欺人的假设弄得哑然失笑。当每一个过程都失控了,又怎么能指望一个完全可控的结果。再说要是一切可以推给几个小时前的话,这一个月的种种算什么,之前的十多年又算是什么呢。 这一笑,引得还趴在他肩膀上的顾云声低声开口,问得也很简单,他问他:"怎么办。" 江天就觉得又回到死路了。 顾云声得不到答案,也没指望过,抓住江天一只手,缓缓扣住他的五指,下巴还磕在江天肩头,温暖的皮肤,就像一张网。他自顾自说下去,平静熟练地像在买一斤苹果,随口讨价还价一番:"那你就什么也不要说,我也不说,一个月也好,两个月也罢,不到那一天,什么都不提。你看怎样?" 此时的这个"顾云声"的口气,是陌生的。江天扭过头想去看清他,但顾云声先一步把脸贴住了江天的背,再用手臂把他压下来。这个姿势费力又不舒服,对双方都是,江天觉得无言以对,只能反过手,安抚顾云声那只紧张得指节都发白的手,温声说:"你不要这么用力,我的手指都要断了。" ...... 接下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是刻意的柔软和退让,还是某种认清事态后的水到渠成。总之等两个人云里雾里缓过来,一切已经变得很有条理且烟火气了:他们会在彼此的住处留宿,平日大多在江天这边,周末就去顾云声的公寓,很快都有了两套钥匙,家里的生活用具也开始成双出现。 但他们前方有一条线,十年前没解决,现在再怎么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也依然还是在那个地方,冷冷地等待着不可抗力把他们最终推过去。然后到了那个时刻,走过去的人是江天,顾云声还是被留在原地。 在顾云声家过完周末,两个人会一起回江天那边。这是顾云声为数不多固执的时刻,江天也不知道这是在唱哪一出戏,笑话他无事空跑腿,顾云声也跟着笑,随手拿一个抱枕砸过去。 有些情绪顾云声永远不能表露出来,有些话也永远不能说给江天听。比如,他害怕江天一个人回来听周末的电话留言。他害怕留言的是江天家里人。 B-9 江天拿到T大推荐留学的消息,顾云声还是从自家爹娘那里听来的。 上了大四两个人都变得忙碌起来,实习和毕业论文的事情开始压下来,都有点喘不过气。顾云声在的班级被全班推荐到一个总部在U市的大软件公司实习,这几年大学生分配工作已成明日黄花,但好学校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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