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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友们听闻他放假,敲锣打鼓地组局约他出来。 “我这几天累死了,”董越泽瘫在沙发上吐槽,“一年到头就这几天亲戚特别多,七大姑八大姨都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家祖上这么人丁兴旺呢。” “还是俞酌这样清闲啊。”李承睿感慨道。 俞酌的年一向过得没那么热闹,他父母双亡,家里就一个老爷子还健在,平时亲戚也不多,逢年过节来往的商业伙伴都比亲戚多,大多是走个送礼的过场,没那么多复杂交际。 “哦,对,”他这么一说俞酌才想起来,“今天我得早点走,有约。” “谁的约?”董越泽来了兴趣,滕地坐直起来,“你又换了一个……?” 俞酌上手把董越泽头上那顶红色毛线帽往下扯,蒙住他大半张脸,“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老爷子的饭局。” 董越泽掀起盖在脸上的帽子,重重地倒回去,“那种正式场合……你加油啊。” “太惨了,”李承睿摇头叹息,从董越泽脖子上扒下一条红围巾给俞酌套上,“哥俩没什么能做的,就送你点温暖吧。” 俞弘德只告诉俞酌要早点回去,没说这个饭局是个什么局。 等到来到现场,饶是一向气定神闲的俞酌,也差点没崩住表情。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贺临,还有贺临的爷爷,贺川宇。 看看,贺家独子果然麻烦,幸好一个多月前就断了,不然今天更尴尬。 这似乎也出乎贺临意料之外,贺临的表情不像事先知道的样子。 俞弘德一见到贺川宇就举起拐杖敲了敲地板,“好久不见啊你个糟老头子。” “你也好不到哪去,”贺川宇也不跟他寒暄,见面就嘲,“你头发都快掉光了。” 贺川宇和俞弘德年轻时就认识,只是后来断了联系。贺川宇先前又一直在国外休养,今年过年才回国。他们好些年没见面,以至于俞酌也不清楚,原来他们两家还有点关系。 “来介绍一下,”俞弘德挺直腰板,用拐杖指了指俞酌,“这我孙儿,俞酌,叫人。” 俞酌礼貌地向贺川宇问了声好,又伸手到贺临面前,拖长音调说了声“你好”,正经又不正经。 贺临的目光在他脖子上那条风格迥异的围巾上停顿两秒,皱了皱眉。 “怎么?”俞酌挑了挑眉,原本准备跟他交握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傻了?” “不至于吧,”俞酌那点恶劣性子上来,就想着逗逗这朵天山雪莲,于是微微前倾,凑近几分,“才几天没见啊。” 贺临抓住他乱晃的手,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的骨节上捏了捏以示警告,“站好。” 贺临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寒意自指缝间传来,冷得俞酌没忍住龇了龇牙。 俞酌收敛起嘴边挂着的那点玩味,将手抽出来,退回安全距离。 眼看着俞酌又在四处留情,俞弘德赶紧一把将俞酌拉回来,斥道:“没个正经!” 俞酌的性取向俞弘德清楚得很,为此做过不少抗争,要不是有党和社会主义的破除封建迷信教导,他迟早找个巫师来给俞酌喝一壶符纸灰给掰直回去。当年俞酌自立门户不拿家里一分钱出去搞音乐,也有这件事的因素在。 也就这几年,俞弘德渐渐领悟出“儿孙自有儿孙福”的七字真言,对于俞酌的性取向也睁一只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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