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双日 (22549字) (第13/13页)
,就 像是一只血红色的刺猬。她应该已经前后两次的经过了壹佰伍拾贰的座位,而他 们所有人只是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呆在这里面不管谁死在谁的前面都只能算是 天意。即使壹佰伍拾叁号自己,也没有能从迷离的视野中分辨出来究竟哪一条男 人的裸腿,就是属于她的邻座,她的狮子男孩。 直到那时她仍然没能娩出胎儿。在用铁链把她吊上舱顶的横梁以前,还有人 想到也要砸碎她的手腕和手肘关节。等到这时真正动手下刀的还是水手,女奴们 只是抓住肩膀把她按紧到地板上。匍匐朝下的女人被她自己的肚子撑高起腰背, 水手刀从腰线竖切进去,在脊椎两侧各自分离出一个深入腔体的裂口。 挂肉的铁钩贯通这两个裂口,从一侧的皮肉破绽中戳出来染血的钩尖。等到 链条连接钩柄,被人扯动起来朝向舱顶升高上去的时候,女人的腰椎横挂在铁钩 新月形状的弯曲上,承担起她全身加上一个孕腹的重量。她的四肢松弛摇晃,本 来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支撑力量,但是最后仍然完全脱离地面,连同手脚上仍然拖 带的脚镣手链一起悬垂在半空。在这些零散肢体围护的内圈有一个丰腴饱满的血 肉大球,有两具腾挪跳跃的肉囊皮袋,在她们松弛的皮张中还拖挂下两只黑铁环 圈。女人整个血肉淋漓的赤裸身体向下折叠合拢,她的头颅倒悬,乱发飘飞,她 的嘴唇和鼻尖顶撞着自己的肚子,拥堵在她的眼睛之前的唯一事物可能只是她的 肚脐。 被穿透的腰椎骨头是她唯一的受力支点。她正像鲜肉一样被秤钩称量,秤钩 维系着铁链,悬挂在横梁以下。女人的身体悬浮在鼓手身后,舱板之前的空间当 中,旋转摇曳,就像是树枝上垂落而下的一大串红艳而且溃烂的浆果。 她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红艳而且溃烂的血肉。从坠落的肚腹到弯折的腰脊,她 周身四至痛彻骨髓。永远激越的鼓点淹没了女人黯哑的呻吟和喘息,她断续的抽 搐和痉挛也被船体的动荡消弭。有一段时间她几乎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两个问题, 那就是她的肚子和她自己了。但是那不是真的,她命运中的魔鬼不会忘记提醒她。 在凌晨前最黑暗的时辰为了鼓舞舱中的士气,一个带刀的水手从她卷饼一样的身 体里拖出来乳房,贴根切进到三分之二的地方。以后她的胸脯两边就像两条兜底 掀翻的包裹那样,一直被排挤在身体外侧,光是依靠着小半边肉皮维系住坦荡和 开放的形状。另一次被切割分离的是她的嘴。刀刃自下而上的插入口腔深处,并 且残暴地旋转过大半个圆圈。她的整条舌头还有小半块咽喉全都跌落到嘴唇以外 去了,她的上下颚骨之间只剩下一团蠕动着的神经和韧带。 在这一切痛苦之外,还有很多雪崩一样的血肉崩溃。肚腹内部的疼痛有很多 尖利的矛头,它们从各处指向她身下虚弱的门户。她朦朦胧胧的知道了一点事情, 也许就是因为太虚弱了,她已经永远不会再有力气打开自己。即使对于已经半死 的女人,这个念头也是一种巨大的恐怖。难道疼痛是一种宿命,而且它比死亡更 加永恒吗? 每一场双日的死刑都会拖延到很久之后。桨奴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被喂过了 早饭,中饭,轮到休班的上甲板去放过风又回来。"那谁,那刀呢?"终于有人 开口询问说,"去把那件事情,给做完了就算吧。" 上面松出一截铁链,落低两尺的女人阴门对准了那谁的鼻尖。用刀之前他先 伸出手去往器官里外摸索过,水淋淋的肉唇伸张开放,一直还有点轻轻的抽动, 里边被东西填堵的密不透风。他们在桨舱里做久了,动刀的感觉不会有分毫差错。 他只是叫过来几个监工女奴,分开拉扯住阴户旁边的两条大腿。要不那屄在半天 上佝偻着,摇来晃去吃不住力气。 刀锋走中直剖下去,划拉开阴唇下底连接的嫩肉坎子,往后是一路手感敦实 的肌肉管道。他知道一点也没伤到里边的小脑袋。他不是要疼惜什幺小猫小狗, 他只是要炫耀自己的职业自豪感。奴隶女工提好了木桶在底下接住,这些东西转 身都是要扔进大海里去的。 "等……等等。" 他推开自己眼睛前边的女人屁股,女人两腿中间现在挟持着的,是一泡血污 淋漓的杂碎。肉身凌空回转过去,另一面是她的裸肩光背,底下一整蓬飘荡的黑 头发。他抓住头发把女人的脸面拉扯起来。 "桶。把桶举高点搁她眼睛底下。……现在能看见了?看见能闭眼了?" 他手里的刀子跟随过去,轻轻松松的插进了女人的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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