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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显 露就知你不是他后人,就是他门下,甚是可虑。」 谢云岳忽笑道:「那倒不必忧虑,先父独门武功虽高,尚难及我那恩师一半, 小弟决不露出先父所授就是。」 雷啸天睁着大眼惊奇道:「怎么,贤弟你还另投高人门下么,如你所言,我 那谢文叔一身盖世绝学尚难及你恩师一半,想必你恩师定为前辈高人,可否为雷 某一说么?」 谢云岳摇了摇头,微笑道:「帅门严诫,不容泄漏,雷兄不会见怪吧。」 雷啸天见他不说,知是实话,也不勉强,笑笑道:「贤弟纵然不说,也难逃 雷某法眼,现在这事暂且不论,雷某为你想好一石数鸟之计,我知当年追袭谢叔 之人,正邪各派均有,但未悉究系何者参与其事,据说武当、昆仑、华山、三正 派及邛崃派、黄河三环帮、湘江排教,及不属于任何门派内家高手均有参与可能, 贤弟闯出万儿后,与他等虚心结纳,专拣刚愎自用,好高喜斗之人上着手,挑动 门户之见,当年之事,不怕他们守口如瓶,到此时也就肆无忌惮,喧嚷出来了, 贤弟,你看此计好不好?」 谢云岳连连击掌赞道:「果然好计,怎么我意见不及此,就这么办吧。」说 着,沉吟一会儿,勿道:「雷兄,先母被人重下所害,后胸显有七指淤印,雷兄 江湖各派人物了若指掌,可知有什人物天生七指么?」 雷啸天思索良久说:「七指之人,尚未听说过,贤弟,你可从用重手法之人 身上算起,不难拔出,澜沧双煞大力鬼王朱百沛,亦有可疑,当年受你父惩治后, 匿迹不复出,对你父恨若切骨,莫非是他所为,不过我只说可疑,并未确认。」 谢云岳轻笑一声道:「不管是否为我杀母仇家,他们那匪号一听即不是什么 好人,明晨乘机除去,除一大害岂不是好。」 雷啸天暗道:「这位谊弟,真好大的口气,雷某尚不敢轻惹这双煞,就是崔 戬,徐东平,夏侯鑫与我,穷三人之力尚难有取胜之道,怎么轻飘飘就说是除去。」 继又想:「我这谊弟果真身怀绝学也难说。」遂笑道:「贤弟,有你援手,何愁 不手到成擒,明晨之约,你是单独去,还是随我们一路去?」 谢云岳道:「小弟还是独自前往,雷兄千万不可说出,小弟虽去,小弟最多 是暗中伸手,并不露面。」 雷啸天笑道:「你不出手,还有可说,你如伸手,雷某纵不说出,他们三位 难道是死人么,这个不说,贤弟,雷某有个斗胆要求,我们既情如莫逆,推心置 腹,何不义结金兰,认我这大哥哥好否?」 谢云岳大笑道:「雷兄纵然不说,小弟也有此想。」于是唤过店伙,置一份 香烛,歃血为盟,兄弟相称。当晚两人大醉而归。 次日,天还未明夏侯鑫等四人就乘骑往梅岭而去。谢云岳俟四人走后,单人 上路,出了城门,大地仍然一片黑暗,四野蛙鸣溢耳,路无行人,当即放胆施展 轻功身法,放足狂奔,远远跟随四骑而行。 差个多到达梅岭山脚,天色始是鱼肚白,谢云岳远远见雷啸天等舍骑登岭, 即改用「凌空虚渡」身法,从侧面直赴岭上,那「凌空虚渡」身法实是惊人,只 要借足一枝片叶,一飘就是七八丈远,这一施展,何异于凌空御风,武林绝学, 的是罕见。 此岭虽称梅岭,并不产梅,遍山漫岭均是修竹,碧绿青翠,迎风摇曳,一片 竹涛起自天籁,使人神气自清,谢云岳先他们而到岭颠,岭巅有二三十丈方圆一 块草地,他四下游望,见不远处有一块巨大黑色岩石,藏身最妙,当即在石后隐 身。 不一会儿,由下而上飞起三条身影,落在草地上。谢云岳心知这三人就是, 笑面无常弘一禅师,与澜沧双煞。弘一禅师身长七尺,着一袭紫色僧袍,五官尚 称端正,只是两目凶芒游离不定,一望而知是心性无常人物,颔下长须飘拂,背 上插着一柄精钢禅杖,晶亮夺目。 澜沧双煞同着玄色劲装,—人长像丑恶无比,瘦削马脸满布青筋,三角小眼, 酒糟鼻,配着厚唇大嘴,身后插定一对外门兵刃判官笔,身掌特大,比常人大出 一倍。 谢云岳心想:「此人想必就是大力鬼王朱百沛。」 催命郎君一张险森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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