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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殷德去找白锦汶,白幼常都跟在张殷德屁股后。 但是,除了品茶,对弈,听琴,甚至没见他们多聊。难道是自己在旁的原因?白幼常从明跟后退一步,变暗跟。 发现凡爹的喜好,舅舅都知道得非常清楚,甚至,有时会亲自下厨,相邀用餐。 直到一天,白幼常坐在书房,外面管事的来找张爷,张爷正在他爹那儿耗着,他就自作主张问什么事了。 原是一幅画送裱,要钱的上门。 白幼常支了银钱,百无聊赖,打开画一看,活活,不是自己老爹是谁? ……袖手站在一株梨花树下,脚边石头上放着一把木琴,没有束发簪巾,只拿丝带系了个端正的蝴蝶结,长丝带飘啊飘啊,满树梨花飘啊飘… …人虽然只是个半侧面,但眸漾秋水,唇边带笑,仰头凝思的样子…… 雌雄莫辨啊…… 白幼常心思复杂,拿着画看了又看,心里暗自想,幸好自己生得丑,要继承这模样,真是不断袖也龙阳了,没出路。 画的左上角空白,没有题赋,也没有落款。 舅舅裱这画做什么?啊啊啊,难道……这个……那个…… 白幼常若无其事地把画装回盒子里,放在书桌上,恢复原封不动的样子。等张殷德回来。 爹每天午后都要睡觉,养颜觉。 舅舅每天午后都会回来书房理事看帐。 “舅舅……” “嗯?” “你的画……” “哦。” 张殷德不过看了画盒子一眼,搁到一旁。 “舅舅买的?” “不是。” “舅舅画的?” “……”张殷德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幼常一眼。 白幼常被他那精明的目光看得什么也藏不住了,缩了脖子道:“我回房看书。” “早年在别院画的,那边梨花种得多,开的时候繁盛得很。”张殷德回忆地道。 “啊,舅舅原来画的是梨花啊,梨花好,梨花漂亮。”白幼常装傻,咧嘴一笑,脚底滑出了房门。 张殷德看着外甥的背影,笑了笑,取出画,展开,看了看,又妥地放回,盖上盒子,拿了,往白锦汶房中去。 白锦汶正在午睡,一如既往的姿势差劲,被子被踢压在脚下,头发落了满枕。 张殷德给他盖好被,把画放在房间的桌上,关门走出去。 看着满院子的风树草物,这屋子,没人住的时候,他也差人打扫着。张殷德忽然感慨,这么多年,锦汶没怎么变老,老的,似乎只有他一个。 十三,真相 白幼常冠礼后,取了字。算大人了,但他的心性显然还是小孩,看见舅舅和爹站在一处说话,就躲后面听了。 白锦汶:“我明天就走了。” 张殷德:“晚上,我们喝一杯。” 白锦汶:“我的酒量不怎样,不过和你喝,一醉也无妨。” 张殷德:“好!” 白锦汶:“幼常,这么多年他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张殷德:“一家人,何必如此讲话。” 白锦汶:“张大哥,谢谢你。” 张殷德:“不要和我客气,我一直当你是弟弟,幼常,我是把他当儿子待的。” 白锦汶:“我知道。这是他的福气。” 张殷德:“幼常的亲事……” 白锦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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