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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股异样的冲动,使得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一把将面前的北堂戎渡立时捉进怀里,在那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上狠狠亲上一亲,咬上一咬!思及至此,一双隐藏在竹影中的凤目越发幽深起来,甚至隐隐溢出嗜血而残忍的渴望之色,将少年的影子满满映入瞳仁里,只是方透出此念,却忽然心中一凛,连忙压了下去,强行恢复成那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淡淡开口道:“好象,要下雨了。” ……任谁一生当中,也总有些人是特别的,即便是他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也会一不留神地日复一日被谁春风化雨般地一点点渗透进心底,扎了根,慢慢生出枝叶来,若要叫他去亲手折断这上面的树枝,揪下叶子,强行采去果实,也总是会舍不得的……北堂戎渡闻言,便抬头望向空中,虽没看见有浓云遮月,却也果然感觉到夜风似乎是大了一点儿,再回头往窗户那边一看,就见屋内那张放在窗边的桌案上,几张书页亦被风微微翻起。北堂戎渡笑了笑,道:“好象真是呢。”说着,晃了晃杯子里仿佛血液一般的红色酒汁,笑道:“这是我精心馏了十二遍的沁蓼春,还加了不少特别的料,常人顶多只要喝上一壶,就是必醉无疑的。”双唇轻轻抿了一口,品一品那浓烈如火的醇灼味道,随即轻叹一声:“这酒好得很……只怕连我喝上三四壶,也是定然要醉的。” 北堂尊越没出声,只是拿起杯子喝酒,两人刚喝了没几杯,天上果然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来,北堂戎渡把手伸出廊外,掌心里就很快掬住了几滴雨,雨丝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的悦耳声响。北堂尊越扫了他一眼,眼底深测难懂的神情,暂时消融在了清冷的雨丝里。 两人就着雨声,面对面地坐在廊下对饮,北堂尊越虽表面上一如平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实际上满腹心事杂乱,因此也没多少心思喝酒,而北堂戎渡却是由于功法问题,已经一连七日滴酒不沾,既然眼下已经终于可以放怀畅饮,便自然也不克制,频频为自己倒酒,如此一来二去,一坛子酒倒被他一个人喝去了七八成。 这沁蓼春酒劲极为猛烈,远远胜过普通烈酒,因此尽管北堂戎渡酒量极好,也仍然只是喝了大半坛之后,就已醉得伏在桌上,人事不知,北堂尊越见状,就将他抱回了书房当中。 房中有一张供人休息用的沉香榻,北堂尊越坐在上面,替北堂戎渡脱去外面穿着的翠衫,露出里头绣着麒麟的白软绸衣,让少年枕在他腿上,灯光中,少年醉后的的身躯柔软得就像是化开的春水,眼角藏着两抹醉人的红晕,薄唇湿漉漉的,浸满了芬芳甘醇的残酒。北堂尊越似乎被吸引着,慢慢用手解去了对方的发带,让那一头青丝完全散开来,抖落一身,然后以拇指细细在北堂戎渡白瓷般滑腻的肌肤上抚摩游移着,眼中闪现着触目惊心的幽暗火光,这样毫无知觉,毫无防备的少年令北堂尊越关于某一个夜晚的记忆再次鲜活起来,他盯着正枕在他腿上的北堂戎渡,手指不自觉地捻着对方的一缕青丝,在那肌肤上慢慢摩挲着,最终停在水红色的唇边,不住地轻抚。 心底仿佛有一头渴血的兽在嘶吼,怂恿诱惑着他去剥开儿子身上单薄的遮蔽,一偿所愿——这具由血肉组成的身体是他赋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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