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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人一直是你直接带着,要是换别人,组织上不放心,我也不放心。蒋中正要回南京了,上海这边得留人,留我比留你方便。”明楼说,整好仪容转身,“你自己当个组长,以后别人也好提拔你。” “我不在乎。”明诚倔着,“我又不想往上爬。” “你要抗命?” “我……” 明诚表情要哭了。 明楼温柔了一些,“最晚什么时候?” “九月底之前一定要走。”明诚回答。 明楼点头,“赶早莫赶晚。”他往前去按明诚的手,明诚不甘地退开一步,他就拉了个空。 “阿诚。”明楼不悦。 “我听命令,”明诚说,“但大哥你不要赶我走。” 那几天明楼还算空闲。 他也是明目张胆担任过伪政府官员的人,即使只是是为了自保,也做好了深居简出低调一段时间的打算。周佛海已经摩拳擦掌准备领回蒋氏政府的官位,明楼难得没有跟随。 这时候暂且不能与群情激奋的浪潮相撞,而戴笠不能忘了他功劳,日后再慢慢算。 明诚在公馆清理自己的东西,不多,最私人的都是他的画作。大部分明楼见过,只有一张,明诚从一幅风景画的背后把它抽出来,被藏得久,颜色如新,是一张依然灿烂的人像。 “我画的你。”明诚说,坐在地上带着怀念去自我欣赏。 他那时还年少,画技比现在更加稚拙,但整个画面正显得干净单纯,画的又是另一张年少的面孔。 明诚伸手要去碰画面上的脸,又怕碰脏了画,收回手转而去看一旁坐在椅子上陪他的明楼,“我还记得我画这幅画的时候那种感觉。” 明楼问:“你对着它手Yin了吗?” 明诚愣住。 明楼淡定坦然地扫他一眼,“还是你说别的什么感觉?” “我以为我把你画得像神。”明诚简直要揉揉眼睛重新去看自己的画。 “伪装。”明楼说,“我只看得到欲望。欲念横流,都要溢出画外面来了。” 明诚放下画,转身来握住他的脚踝,指尖一点点上移,暗示明显。 明楼对他挑眉。 明诚觉得自己身体里面其实应该也有些疯狂的因子。虽然他正常得很,即使从小无父无母,被人收养也面对虐待,到长大做的又是些暗无天日的行动,也还是正常得很。在人生的许多节点他都可以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疯子,这个时代的疯子太多,有毒蜂那种非得要做到什么的,也有梁太太那种不能接受自己失去什么的,但是他从前没有期望过得到什么,后来也没有真觉得会接受不到什么东西的失去,保持合理的克制及洒脱,其实自问生活还算不坏。 也许是因为明楼一直都在。 他于世间百态中寻觅到的唯一执着,期望的得到的及不会失去的。 喜出望外,朝朝暮暮真实相随。 “又不是就不会再见了。”明楼抚摸着他的脸说。 “多久?”明诚问。 明楼无奈,“我怎么知道?” 到战争结束的时候。 疯狂只有这时候才有一点苗头,他放不开。明楼的背后渗出汗水,肩胛颤动,胸膛的剧烈起伏牵动全身,挣扎也似引诱,无处不烫热,无处不汹涌。这副身体不够美好,过去的时光与事件在他的皮肤上烙下不褪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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