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漂移甩得我有点晕车(产卵器第三弹) (第2/2页)
放开。 我听着他几近窒息的急促喘息就觉得好笑,刚想嘲他两句,然而稍有后退的架势就被他缠得更紧 就是这一刻,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拽 进了局里,再也没法像之前一样置身事外了。 闭眼的瞬间,我终于从那个隔岸观火的局外人,正式变成了一个耽溺爱欲的局中人。 22 我向来觉得,吻这个玩意儿,是爱意的倾吐,是情绪的流露,更是两个人之间最抽象却深刻的交流 唇舌间的触碰就像是一场灵魂间的对话,一切现实中难以言说的,都足以融化在这样细腻的交缠中。 我开始想得很深、很远,眼前又出现了曾经在脑中反复过无数次的画面 脏乱阴暗的客厅,他瘫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头发杂乱,胡子拉碴,破旧的白T恤上遍布着油污酒渍,袒露的手臂消瘦得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屈起一条腿坐着,搭在膝头的手上提着一罐啤酒,嘴角叼着一支没燃尽的烟,垂着头低声地笑。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看不出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长久没有修剪过的刘海几乎要扎进眼睛,低着头也看不到神情。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都没有动弹,想到最痛苦恐惧的地方时,会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将身边一圈啤酒罐震得东倒西歪。 无助到极点时,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将通讯录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划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毫无作为地按灭了手机。 然后在濒临崩溃的绝望中,他颓然抛下手机,双手插入发间,颤抖着揪紧头发,任由自己缓缓躺倒在地,蜷缩起来,喉间发出他自己都无法听懂的呜咽声,低沉沙哑如困兽。 那个时候,他与过去之间已经完全断裂,中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对岸依稀光鲜亮丽,而他面前只有茫茫的阴郁。 他一步也迈不动。 那两年间,这个画面在我脑中不断地上演 起初,只是一种含混的情绪、模糊的念头,后来随着反复的演练而日渐清晰,最后又因为际遇浮沉,诞生出了一种近似命脉相连的感同身受。 我看着他陷入深渊,一度绝望到无力抗争,却又抓住了偶然的一线生机开始疯狂挣扎,直到满身泥泞地爬出深渊,在太阳底下硬生生地笑起来。 在那之后,他的心态才一年年地平和下来。他试着与自己和解,于是许多以前介怀的事情,也都慢慢变得不那么有所谓了,最终熬成了现在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偶尔的偶尔,那些烂事还会借着酒劲浮起,却已波澜甚小,不成气候。 所以,我也一度以为他的余生已是遍地阳光,所有的阴影都早已在他逆光而行时,留在了他的背后 直到那一次朋友聚会,当一局输后选择真心话被问及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的时候,他当着朋友们的面只是插科打诨说自己梦见打麻将输了五百活活气哭的,直到散场之后自己独处时才敢回忆起真相: 是他上一次发烧,梦见他妈妈问他烧退了没,醒过来之后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才恍惚想起母亲早已病逝多年的时候。 他说,独身一人,有的时候真的挺没劲的。 又说,自从释怀之后,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的妈妈了。 最后哽咽着说,但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刻,我发现自己依然清楚地记得他每一个脆弱无力的瞬间 可我不知道,这一刻的他会不会也像我想起他一样,回想起那两年间视他为救命稻草、无数次挣扎着向他倾诉绝望的 我。 我就说这辆车不按规定好的跑道走非要完全凭心意开肯定要出事,果然就从走肾的路上一个漂移拐上走心的路太刺激了,我自己都快晕车了。 这章算是又补全了一点他的人设,作话里再补一点: 老杨是个从小没爹的人,真·丧偶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所以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然而大学毕业那年,他妈妈病逝了,这件事成了他深渊的构成之一。 他妈妈的死跟上一章提到的人渣师兄间接沾点边,具体怎么沾边,连着他完整的人设经历一并放到下一章完结之后的后记里讲,在这边我只有一句想说的: 截止到现在这个时间点,杨学,你上一次哭,是在玩产卵器的时候被操哭的,记住了吗? 下一章扳正方向盘,开篇就漂移,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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