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沙漠風暴 (第1/3页)
第十四章:沙漠風暴
韓一走後,原婉然好一陣子總夢見他。有時韓一向她說:你走吧,有時叫她留下。原婉然這場夢裡哭,那場夢裡笑,瘋瘋傻傻,不管夢中悲喜如何,醒來都無處追尋,滿目荒涼。 相思太磨人,原婉然受不住,並且韓一提過去留的事,倘使日後他們選擇和離,她這般癡癡戀戀,於己於人皆有害無益。左思右想,她決心冷下心腸,收斂情意,只當已經同韓一仳離。待韓一歸來,若願意重修舊好自然好;萬一和離,她離開時能少些牽掛。 原婉然開始找事做,好忙得沒空想韓一。 韓家的田地已租給人耕種,家里沒翁姑、孩子需要照料,原婉然洗衣煮飯、在屋旁菜圃種菜養雞,家務便完了。要說學其他婦人,串門子磕牙,她自忖木訥口拙,並且丈夫離家,一個小媳婦往外跑不合適,想來想去,閉門在家做女紅最妥當。 因是獨居,沒什麼裁縫活兒可做,她鑽研起繡花。當她全神貫注穿針走線,斟酌針法和配色,果然將煩心事拋在腦後。 可巧村里一位媳婦出身京城繡莊,十分賞識原婉然的手藝,介紹她從娘家接繡活兒。那以後,原婉然進城接繡件,回家繡完再交回城裡,她一門心思在刺繡上下工夫,漸漸夢見韓一的次數少了,並且哪怕離開韓家,靠雙手也能掙得溫飽。 兩年來她極力把過去撇在身后,淡忘前塵,因著趙野現身,剎那全回來了。 回憶前情種種,原婉然有些吃驚,往事依然叫她難過,但比之從前萬念俱灰,如今的傷心淡了許多。 難道韓一那道情關她熬過去了?原婉然茫然,無法斷言是或不是。 她那裡出神思量,突然身下一陣異感,原來趙野的手掌插入她腿縫,觸動腿心。 原婉然一陣耳熱,這時屋內燭影搖晃,焰苗居然熄了。室內陷入黑暗,不能視物,她下身對於趙野的撫觸更加敏感。 那雙帶繭的大手分開她雙腿,抹上藥膏,寒意在大腿根內側散開,大手來回推抹藥膏時,掌際便反復擦過她私密那處,漫出淺淡酥意。 原婉然暗忖,趙野和她已成夫妻,見過她赤身裸體,行過房事,這點碰觸沒什么。她雖如此自行排解,腿總禁不住想併攏。 趙野重新掰開她雙腿,道:這燭火熄的,倒叫我記起那回在大流沙遇上黑風暴。 原婉然沒料到趙野會開口,那大流沙、黑風暴亦聞所末聞,但連貫前后語意、名稱,大流沙似是地名,而黑風暴則是天氣。 果然趙野道:大流沙是緊鄰我們大夏西境的沙漠,東西寬幾千里,南北長千里,遍地黃沙。大夏有句成語,叫聚沙成塔,大流薩那兒則是聚沙成山,四面八方都是沙山,高高低低,直伸到天邊。走上一天,你從四面八方能收進眼底的地兒還遠遠不到大流沙的一成大小,而且地上找不到一滴水一株草。 他說完,手由大腿根內側挪往下方和外側抺藥,原婉然自在些,便有閑心疑惑,既然到處是沙子,你上那兒做什麼? 點兒背,迷路。趙野說:上頭派我們一行人作斥候,帶頭的什長自誇在大流沙是地頭蛇,可惜耕地里甩鞭子吹牛。 不能按原路回去嗎? 不能。人走過沙山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沙漠的風就抹平沙上的腳印。趙野撫上原婉然小腿,頓了頓,話里透出欣賞之意,人的腳印沒了,留下滿地沙紋,一道一道像水波漾開,紋路長,間隔分明,很美。我們迷路那幾天,天空澄藍,一座座沙山,向陽面金黃,背陽面漆黑,天地僅僅藍、黃、黑三色,簡單大氣。可惜太悶熱,沒風的時候,跟捱貼加官差不多。 貼加官?這又是一個原婉然沒聽聞過的詞。 一種刑罰,趙野平淡道:把桑皮紙往人臉上貼,劊子手含酒朝紙噴,紙濕了,牢牢附住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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