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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的话,只好用力点头。 他回来后,他的母亲又嘱咐了两句注意保暖,便躺回床上,从被窝里伸手道别:“我累了,秋明,再见了。” 我们走在明晃晃的走廊里,迅疾的穿堂风贴壁扑过,沙沙的脚步声有如被扫落的秋叶。 “我妈一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就拉着她来了学校的附属医院做检查,结果在这一住就快两年了。一开始觉得天都快塌了,家里的存款就跟水一样往医院流。后来,后来好一些了,但每次接到医院的电话,都觉得要引爆一个炸弹。最凶险的几次,医生有劝过我,预后不会太好,可是我不舍得,拼了命也想让睁眼看到我。”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是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轻声道:“你们母子,已经为彼此做得足够多了,也许该放手了。” 他突然红着眼咆哮道:“你怎么能明白我的感受?” 我静静地看着他:“我的父母在我高三的时候,出国旅行,遭遇了空难。” 这句话于他恍若雷击,他倒退了两步贴在墙壁上,身体一点点滑下去,双手深深埋在双鬓间,声音几乎颤抖:“对不起。” “没事,已经过去三年了。”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自己对一个陌生人为何如此交浅言深,却还是跟着他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大概天快亮的时候,他接到电话,他的母亲去世了。 我们到了医院,还有很多手续等待着他。 他缩在墙角,神情黯淡,给他什么他就签什么。护士让我去收拾病人的床铺,被子大半被掀在地上,床褥上还有浅浅的压迹,床板上还有厚厚的X片,整个房间属于他母亲的东西,只剩下床头那张薄薄的写着名字的纸片——“盛忍冬”。 06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交流的通知,出国前他请我吃饭,说是答谢。 他谈笑如常,我向他转述他母亲的话,他也只是灌了一口酒,再次向我表示感谢。 我突然觉得他和白晔是真的有点像,两人都有一种孤芳自赏般的疏离。就像一只满是碎纹的白瓷,这层疏离就是他们的釉料,让人疑心这些碎纹不过是脆弱的矫饰。但白晔比他骄傲许多,让人忧心地捧在手上都觉得玷辱,只能为他驻足凝视。如果我先遇上他,说不定对白晔就没有这般无法自拔了。 我到了一个新的国家,颠簸了一阵便适应了人海的节奏,尽管试着换一个环境冲淡对白晔的执着,但还是忍不住深夜的时候给他写邮件,字斟句酌,然后del键一下一下删除。 至于盛秋明,我们很少联系,唯一的交集就是无论我什么时间发的动态,他总能第一个给我点赞。我们一个在明媚的白天,一个在漫着雾霭的层层深夜,他就像是我在沉浮人海中的一座灯塔,在千里之外微微发着光。 07 年岁愈长,时间便越快,毕业后我和同学搭伙,开了一家很小的sultant,做成了一笔于我们而言不菲的单子,便都提议去些高档些的场所庆祝。 大家喝得意兴阑珊的时候,我正好看见换了常服的盛秋明,他大概是要下班了。我举杯对他笑道:“刚回国那一阵总说好久不见一起吃个饭,没想到都是有空再约,今天正好你也在,我请你喝酒。” 他的样貌没怎么变化,看着我的时候,笑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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