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2/4页)
鬟并没多知道什么。 丫鬟?她可是叫斜竺? 周画屏随口一提,没想到溪川竟直接猜出她说的人是斜竺,不禁心生好奇:你和她很熟? 溪川摇头:不熟,只是认识,在蔡少爷身边见过几次。似乎想到什么,他蹙起眉头,我要是蔡少爷,才不会留她在身边,有些花美丽但可是带刺的。 听他意有所指,周画屏问:什么意思? 溪川轻轻一瞥,然后低下头去,声音似雾气般缥缈:斜竺姑娘原来有个姐姐也在蔡府里做工,后来被蔡少爷失手打死了。 周画屏双眼陡然睁大。 短短两句话,却能够将很多事情解释通。 斜竺一身素衣,是在服丧,但不是为蔡岳,她烧纸钱哭红眼睛都是为了死去的姐姐;在受害者和嫌疑人之中偏向后者,不是因为她不念主仆情意,而是此前蔡岳结下的仇怨击碎了她的怜悯之心。 这些私事让周画屏得以理解斜竺的心理,同时也让她意识到斜竺也是具有作案动机的人之一,不过现在她更怀疑的不是斜竺,而是溪川。 他受了蔡府恩惠,不像其他人闭口不言,反倒把不利于蔡岳名声的私事暴露出来,委实奇怪。 周画屏凝眸去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溪川无比自然地答道:因为姑娘你想知道啊。 他笑意微微,弯目勾起,眸光闪动,好似盛了一汪春水,荡漾着和暖,眼下那颗泪痣在阳光下显出殷红颜色,为其更添风流情态。 真是张迷惑众生的脸。 周画屏看在眼里,心里冒出另一个问题。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 发冠、衣衫、折扇、鞋履,从头到脚都是按照男子习惯着装,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还特地改了妆容,她自认毫无破绽,可溪川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只用了一眼。 溪川将头发别到耳后,手指抚上耳垂:除去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其余男子应该不会打耳洞,有耳洞的男子不多见,兼之美貌的更不多见,所以我断定姑娘是穿男装的女儿身。 解释中夹杂一句貌似无意的夸赞,周画屏闻言失笑:你声音动人,说话也好听。 两人说话间,宋凌舟已经见过蔡三贵及其夫人与他们用完饭,再留在蔡府也无益,从厅堂出来后向下人打听周画屏踪迹,打算找到她后一起离开。 绕过后花园,走进长廊,又行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了人。 望见周画屏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说话,宋凌舟蹙眉,但又不好将不悦直接挂在脸上,只好出声提醒: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在蔡府中闲逛许久,周画屏早就想走了,等到宋凌舟找到面前立即应和,与他一起离开蔡府。 来时乘的马车停在蔡府门前,两人踏上马车往住处去。 车帘放下,宋凌舟脸上端正的神情立刻卸了下来,虽然他没说出口,但不难看出他身心疲惫。 问起来,果然是与蔡氏夫妇的那顿饭有问题,蔡府招待的饭菜皆是上品,但宋凌舟没吃上几口,只顾着蔡三贵和蔡夫人。 一个吹胡子瞪眼痛骂凶手心狠,一个拿帕子眼泪悲泣儿子命苦,变相逼着他赶快定丁扬宇为凶犯并严惩,应付这对夫妇对宋凌舟简直是折磨。 光是想象就觉得无法忍受,周画屏拍了拍宋凌舟的肩,表示深深的同情。 靠在车壁上闭目歇了片刻,宋凌舟突然睁眼看向周画屏: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红衣男人是谁? 周画屏说明了溪川的来历。 宋凌舟说:你以后再遇到这个人尽可能离远点,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宋凌舟从未干预过她的交际,这次忽然听他劝诫,还是在几乎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周画屏好奇心大涨。 哪里不对劲?她问。 宋凌舟欲言又止,动了动嘴唇,只是道:说不上来。 其实他不是说不上来,而是说不出口。 不得不承认,其中有嫉妒心在作祟,看见周画屏和溪川在廊下相谈甚欢,他本能地希望溪川再也不要出现在周画屏面前。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确实觉得溪川不对劲。 如果非要说出个所以然,那就是溪川在挂满白绸的蔡府中穿一袭红衣,行事如此出格,在人前展现的模样却极为柔顺,让人不得不心生提防。 但这些只是个人感觉,没有依据,所以他选择不说。 宋凌舟强调说:总之,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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