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貳、譏諷之言 (第2/2页)
城池的身軀僅有一處漏洞,就是小殿下的腹部,這裡不知為何無法石化。她變成石塊的身軀像冶鐵裡的鐵塊,身體雖熱,卻一直在她能容忍的範圍內,唯有肚皮,被她變成石塊的身體所包圍,一直讓高溫燙著,小殿下的肚皮早就被燙爛,那麼裡頭的小蛇神還好嗎? 肯定是非常糟糕,小蛇神也不是鐵石心腸,她聽見小殿下默默地在心裡說:只要你能活下來,娘怎麼樣都沒關係!她很感動,從前世以來的一口惡氣消磨得差不多了。 誰知道在此時母親用了父親的特殊能力--石化,母親整個人化作石像,卻偏偏漏掉對肚皮的保護!她好熱、好不舒服,她好生氣! 這個人果然是一個大騙子,在生死交關中選擇的永遠是自己!她好討厭這個人,更討厭心軟的自己,為什麼要對這個大壞人心軟? 她每次都因為對母親心軟,導致她下場奇慘無比,有沒有人心疼過她? *** 這邊小殿下與小蛇神正苦苦掙扎,另一邊有個人同樣苦苦掙扎,那個人正是寂念。 一世魔君,厭棄自己的無能為力,捨了魔城與神軀入世。接下來兩世皆是佛子,修成正果,除了天界,他那裡去不得?可是那又如何?他想找的人沒找到,想保護的人剩一抹殘魂。 他當年只求一個真相,這個真相有誰在乎?他因為對哥哥的愧疚,一再退讓,結果穩坐天帝寶座的不過是一個冒牌貨! 他的哥哥呢?那個受萬人敬仰、既優秀又聰明的天界太子上哪兒去了?是不是跟梵香離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寂念光想到就心疼得受不了,在他錯怪哥哥不念兄弟之情時,他的哥哥早已不在。 寂念如今困於心魔,要從稍早一點說起-靈蛇真君與小殿下、雲瀾一行人入住慈雲寺那日,蛇神桑榆正好來拜訪掛單在慈雲寺的寂念。 她對於白蛇真君之死一直耿耿於懷,對於推波助瀾的寂念,她怎麼可能輕易饒過? 她告訴寂念,「當時你贈靈骨給駱萍兒,那靈骨已是駱萍兒的。後來她暗算白蛇真君失敗,反而被白蛇真君吞噬,那靈骨自然歸白蛇真君所有。你當日來討還實在無理,還挑在我跟白蛇真君最狼狽之日,簡直是無恥至極!」 寂念隱隱動怒,他不是口燦舌花之人,他只知道他的東西為何不能取回?這樣簡直是強詞奪理! 桑榆冷哼了一聲,挑眉說道,「我生為蛇神,這天下所有靈氣歸我所有,你在我的地盤上用我的靈氣修成正果,照你那冥頑不靈的想法,你兩世的靈骨都是我的不是嗎?」 「豈有此理!」寂念拍桌而起,「天色不早了,蛇神殿下是不是該走了?」 「不急,我有許多有趣的事想要告訴你,我這幾日翻閱天書,看了一件事,梵香離是伽藍于萍的第三世是不是?從前有個隨從喜歡上了天真可愛的公主,公主殉國,他冒著天大的風險搶走她的屍骨,帶著她的屍骨隱居。他心裡慶幸公主死去,否則他怎麼能夠輕易帶走公主?他在她的屍骨上種了一顆桃樹,日日摩挲著這棵樹。」 「那顆桃樹結出的果實他從來都捨不得吃,有一年災荒,他將所有桃子捨出去,救了不少人,他亦在捨身中得道。」 「他與公主再度相遇時,公主投胎成了他哥哥的未婚妻梵香離,他想起了前世痛苦不已,有一天他被引入梵天妃的寢居,梵香離眼神迷離,兩頰潮紅,身體蠕動,她一面說道:青哥哥,你要了我好不好?我的身子好癢、好熱。,他不知著了什麼道,居然在梵天妃的寢殿姦淫著哥哥的未婚妻,一面聽著她軟軟甜甜的聲音,說道:青哥哥、你快一些,陌兒想你。」 「他的心裡存疑,陌兒是誰?一面想著他與梵香離有了夫妻之實,梵家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那張梵天妃的大床他躺的舒服極了,誰知道醒了面對的是梵香離離奇吊死的慘況。」 「他面對梵家的滔天怒火與哥哥的冷眼,不得已叛出天界,後來又捨了魔君神軀,第一世修成正果,終於觸碰了輪迴與因果。這時才知道梵香離口中的青哥哥,不是他,而是她第二世的夫君紀靑。那句自稱的陌兒,正是她第二世的名字,花陌。」 「你看,多好笑啊,他還以為他與心上人情投意合,結果人家心裡根本沒有他。這個人走火入魔,生出好幾個自己來,彼此搶奪著身體。」 「愛慕伽藍于萍的那個隨從被封入他交給駱萍兒的靈骨裡。」 「說起來他為什麼將這具靈骨交給駱萍兒?駱萍兒一但用久了,必定會潛移默化愛上他。」 「你知道嗎?我又發現更有趣的事,他後來將這具靈骨交給花陌的女兒,紀雲瀾。」 桑榆容貌姝麗,偏偏從那花瓣般的小嘴兒說出的是一句誅心的話:「紀雲瀾長得跟伽藍于萍像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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