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手足情深有利有弊(01) (第2/2页)
俸三月! 白侍御却大声道:既是宗正,理当恭俭温良,勤勉奉公,淮南王累犯如此,怎堪为宗枝擢秀靖王后嗣、又如何为群臣表率?! 李慈顿时无语。什么毛病啊,孤都给台阶了还不下? 紫袍大人们也无语。除却神态自若的卫尚书,不约而同清了清嗓子,一口老牙或多或少隐隐作痛。相比那位没谱的殿下,淮南郡王算不错了好吧?! 能公然跳出来弹劾李成平,实在也是没什么眼色。 自两百年前玄皇帝一朝,大周皇子一向封王但不出阁,连繁衍出的子孙一并世代居住宫城南苑二坊,起居游乐乃至婚丧嫁娶都无需与外界沟通。 己亥之乱前,上京已遭多次兵祸,僖皇帝奔逃,能跟上的宗室还好,落下的由于住的密,几乎被一锅端,寥落得相当凄惨。 上京光复次年,静乐公主登基为帝,诏命靖王主持宗室甄别,重叙枝属以定恩封。如此数十年,人口又蓬勃发展。 人一多,奇葩恶棍随之激增。昔日受制于家奴的囚徒尚且放浪形骸,如今一些有钱有闲,更是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享乐,堪称无所不为。 李氏宗族之中,靖王府尊贵仅在帝室之下,李成平身为嗣王,对欺男霸女没兴趣,吃喝玩乐里只格外爱好射御,在上京贵胄中也算寻常。他坐镇宗正寺,能做成上下称赞的吉祥物,属实称不上纨绔子弟。 上疏弹劾淮南郡王,那是浪费文墨,柿子挑软的捏,只能体现行文水平,成就不了一弹一个倒的业绩,并不划算不说,还很像在找找裴中丞乃至女皇陛下的麻烦精力过剩算不来账的愣头青除外。 不巧,白御史正是那罕见的愣头青,听出包庇就犯了犟,张口就想再谏。 李成平冷不丁截住他: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不满意太子啊? 别说正在拉架的,就是看热闹的,闻言也噎得不行。高阔的大殿中声息渐弱,衬得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极是清晰。 阿姐手把手教的太子,白侍御不满,想当庭教太子怎么给我定罪?嫌没当成太傅,拿我当筏子说怀才不遇?李成平挑眉一笑,做梦呐! 对上不满,也就是所谓怨望,是比莫须有还莫名其妙、谁都不想招惹的指责。 莫须有三字,往往伴随着众所周知的冤屈,还有洗刷的希望。怨望从心判罪,偏偏出口的人正是个郡王近支宗室于君是臣,于臣却是君。 东拉西扯怀才不遇,本意就不是为君分忧而是私心作祟,连直言进谏的名声都捞不到。 李成平这话简直损到家了。 殿中将今日失仪之人一一记下!裴珣打破诡异的寂静,淮南王挂第一个! 女皇这才清了清嗓子,含笑扬声:行啦,差不多得了,大家火气都别那么大。 两边各打一顿,全场只有她快乐看戏,明媚心情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裴珣转而欠身,沉声道:陛下,侍御白选之语信直,是淮南王无状。 裴君之号青天明日,既取他年轻俊朗,性情和煦,与御史台冷硬肃杀的气质南辕北辙,又取他担着女皇爱婿的便宜,频频出门为同僚顶缸,简直是个圣人。 哪怕全京城都知道乐陵侯和淮南王是从小混到大的好朋友,这会儿朝上众人也忍不住松一口气,看他的目光更加和善。 今天,又是裴君舍身为人拯救尴尬的一天。 白侍御伏地请罪,腹里大骂一个阴损无赖一个假正经,脸色铁青地悻悻退回原位。 李成平冷笑一声,被女皇不轻不重斥一句,敷衍地拱手告罪。 有天家母子和稀泥,御史中丞拉偏架,结果不出所料,对李成平的惩罚雷声大雨点小:闭门思过一月,罚俸一年。 至于李令之,念在病中,一并罚俸半年,熙山度假本次免谈。 朝会打架这边算是脑洞的起点,最早写的片段之一了。 一段快乐的a 大周下议院院长裴中丞:orrrrrrder! 樱妹:唯有无语,我真的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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