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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身上胡乱地抚摸,口中还无意识地飘出一点满足的嗟叹。 “九阙?” “九阙。” “九阙!” 任喻殊怎么叫她,她都岿然不动地继续上下其手。 他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总算将她紧闭的双眼晃开了。 九阙微微睁开眼,盯着喻殊阴沉沉的脸看了半天,抿嘴笑了一下,身子更贴近了几分,仰头凑上去亲他。 喻殊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你是染了风寒,还是中了春药?” 这话进了九阙耳中,变得零零落落,混成一团浆糊,她不能消化喻殊说的内容,只觉得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她低声道:“你凶什么凶。” 喻殊依葫芦画瓢地和她较劲,“你摸什么摸?” 这次九阙听清了,也没深究是什么意思,本能地顶嘴: “凭什么不能摸?我就要摸。” 喻殊觉得九阙如今只有三岁。 他不能和她多纠缠,否则他也只有三岁。 九阙很快就又睡着了,喻殊将她的手从身上拉下来,捏着她发烫的手心,短暂的愠怒烟消云散后,不知为何竟有些发笑。 他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这个动作尽数落在推门而入的千瑟眼中。 她视若无睹地捧着煎好的药,走上前将药放在案头。 喻殊抬眸看过来,“千瑟,辛苦了。” 千瑟的目光瞥过榻上熟睡的九阙,迟疑了一刻,开口道:“阁主,南乔与九阙的关系,近来有些不寻常。” 南乔前两日去西阁第八间寻九阙,扑了个空,少了九阙这个倾诉对象,祁溟那边又逼迫得紧,她整日心神不宁,自是瞒不过千瑟的眼睛。 喻殊轻轻嗤笑道:“祁溟挑人的眼光,着实不好。” 千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心里藏不住话,即使是在喻殊面前,也向来直言不讳: “南乔确实不好,但是九阙呢?一个细作,身份暴露便等同于失去了利用价值。祁溟未必不知道九阙早就暴露了,可他还将她留着,证明他觉得,九阙仍有利用的价值。” 千瑟看向喻殊,目光清冷明澈,“九阙想当祁溟的铺路石,你让她去当便是,左右不是你的铺路石,你又何必送她丹书铁卷?” 话至末尾,她的声音微弱下来,压抑着浓重的无力与悲哀—— “殿下——” “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灯火如豆,烛光摇曳。 九阙缓缓睁开眼睛,屋内没有人。 她翻身坐起,将枕边凉透的药一饮而尽,还是苦得令人咋舌。她伸长手臂将碗放回去,没控制好距离,碗从案上坠下来,摔碎了。 喻殊掀开珠帘,闻声而至。 面对一地狼藉,他没有数落她笨手笨脚,也没有唤人来清扫,而是寡淡地问道: “醒了?” 九阙心里窜起一股子无名的邪火,喻殊又不是瞎子,为什么总要问她,回来了,醒了,这种废话。 她踩到床下的两只绣鞋,草草蹬上,蹲下身去捡瓷碗的碎片。 喻殊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安分?”他似明白了什么,看着九阙,眼神中透着怀疑,“你闹脾气?” 九阙梗着脖子,“对。” 喻殊蹙眉,“我让你在我床上躺了三日,我都没闹脾气,你闹什么脾气?” “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对我很凶,我醒来都还觉得生气。” 喻殊摸了摸九阙的额头,不烫了,按道理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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