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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凌鹤就是那个太阳,在他的领域里那样闪耀迷人,他的光亮照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也照进了她的心底。 讲座结束后鹿枝站在大厅里等凌鹤下班,总是能在身边经过的女生嘴里陆陆续续听到凌鹤的名字,左右不过说他多帅多有才华之类的。 鹿枝听着不知怎么还有点小骄傲。 室内开了暖气,她便将大衣脱了搭在手臂上,包臀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连头发丝都精致万分的妆容让她光是站在那,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 她从小就生得明艳漂亮,对这样或大胆或悄悄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她状似无意地将微卷的头发撩至肩后,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有那么几个踌躇着要不要上前要个联系方式的男士也就偃旗息鼓。 她等了一会儿,看到凌鹤跟另一个女人一起出来。女人也穿着标准的职业装,想来应该是他的同事。 她朝凌鹤挥了挥手,凌鹤朝她走过来,那个女人也紧随其后。 等很久了吗?他走到她面前。 鹿枝微微仰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他,感觉比之前更帅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 旁边的女人笑着问:你是阿鹤的女朋友吗? 阿鹤。 真难听。 鹿枝的笑容仍旧温柔得体,她正准备回答,凌鹤转了个身站到她身边:她是我太太。 鹿枝十分配合地挽住她的胳膊。 女人脸上的笑僵硬了半分,但仍然维持着体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常:啊,你好,我是阿鹤的同事,我叫游巧。 凌鹤是一年前入职的博物馆,刚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女同胞眼里的香饽饽,学历高,颜值高,有修养,还单身,不夸张的说,当时几乎博物馆所有的未婚女性都多多少少对他有那么点意思。 有些跃跃欲试,有些欲说还休,有些大胆直球,但都被他一点也不暧昧含糊地直接断了念想。 游巧就属于那种既没有直接表过白,但又不太含蓄,时不时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可是分寸又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抓不住话柄。 其实前段时间她就发现了凌鹤左手的无名指上突然多出了一枚钻戒,但是她想现在的人戴饰品也没有那么讲究,说不定就只是想戴这个手指便戴了。 可是她忘了,凌鹤身上从来都不戴多余的饰品。或许她知道,可是他不说,她便以为可以假装不知道,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我叫鹿枝。鹿枝朝她点了点头,又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游巧点了点头,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说再见。 她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看到凌鹤从鹿枝手里拿过她的大衣,然后又给她披上,嘴唇张张合合说了句什么话,鹿枝侧头看着他翘起嘴巴,有些不愿意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乖乖地将两只手臂穿进了衣服里面。 他们走出博物馆的大门,她看到鹿枝被风吹起的头发,好像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她默默低下头,不无酸涩地想,凌鹤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的样子,最终不也还是逃不了男人的劣根性看脸,最终也还是被那样的空花瓶所迷惑。 她也只能这样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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