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玖、誤傷 (第1/3页)
玖拾玖、誤傷
玖拾玖、 白蛇真君不懂桑榆殿下如何算出糟糕了,只知道自己要趕緊動身攔截屍侍者。 他未出房門邊聽桑榆殿下幽幽地說道,"此去遇上的是僅存的藍蓮狼妖,善控魂,左胸狼心右胸藍蓮花心,一共兩顆心臟。她的父母與我母神父君有淵源,若可以盡量不要與她對上。" 他到了排霞山山腳,布下絆屍索,未開神志的屍侍者多在絆屍索這裡被抓住,可是開了神識的屍侍者善於思考,有個屍侍者以屍氣捲來遠處的推車闖絆屍索,趁著絆屍索綁住推車時通過。 白蛇真君以鞭子捲住趁隙逃跑屍侍者,拋飛空中,一枚金眸烙印印下,他們只好乖乖回程。 白蛇真君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解決了屍侍者受狼妖血引誘一事,他入了雲濤山莊,才發覺情況比他所想更加棘手,有魑魅魍魎,也有精怪,現場混亂。 稍早之前,包圍著陳珊娘的僕人讓召喚來的妖怪們打得節節敗退,不消說雲濤莊主讓數名大妖包圍,原先出色的劍術如今成了左支右絀的躲避。 雲濤莊主拿劍阻擋風刃,他的劍讓被妖怪召來的風刃切成兩截,斷劍又被餘風掃過,轉了幾圈刺中夫人的後背,夫人疼得醒來,滿眼淚花地瞅著莊主,她的手緊握著帕子包著的一樣東西。 雲濤莊主顧不上對敵,接了一招後便閃身離去,他將妻子翻了過來,才發現那斷刃自背後刺入卻一分也不偏的刺中了心臟。 他經歷喪子,又發現兒子死於自己的偏見,如今妻子命在旦夕,短短不到一日他嚐盡了所有悲苦,這個男人抱著妻子老淚縱橫,"阿珞,你看看我。" 妻子的眼淚滑落臉頰,她將那布包的東西交給雲濤莊主,又用最後的力氣褪下白玉手環交給他。 這只白玉手環是雲濤莊主母親在世時跟送子觀音求來的,要妻子為他納妾多生幾個孩子繼承香火。 他納妾多年,不曾再有子息,雲濤莊主因此鬆了口氣,他總算能與過世多年的老母親交待,不是妻子阿珞的問題,興許是他有問題,能得雲修這根獨苗已是上天垂憐。 妻子給他這枚手環無非是叫他再娶,雲濤莊主當著妻子的面摔破那枚白玉手環,說道,"你要我再娶?讓我死了才是乾脆,早知今日,做什麼聽我娘的話讓你委屈,阿珞,你別丟下我。" 妻子的淚水不曾止過,她在雲濤莊主的懷裡斷了氣。 雲濤莊主的餘光看向陳珊娘,她割腕的那隻手腕,因破損血污的袖子而顯露出白皙得刺目的肌膚,一點殷紅的硃砂痣在上頭。此時的他多麼期盼假金珠說的是真話,若是雲修與陳姑娘有了肌膚之親,那他或許還能期盼陳姑娘有了身孕。 只可惜他教出來的孩子他知道,雲修不會做下這種事。 陳珊娘的身旁有一名容貌俊俏的灰衣男子,施鞭捲住使風刃的妖怪,將他甩得老遠。 這名男子便是趕到雲濤山莊的白蛇真君,他方才接手了雲濤莊主的敵手,沒幾招便將那名妖怪擊退。 風刃妖怪飛走那個方向有個婢女,她是真正的金珠,她一面閃躲妖怪,一面因為太過害怕而尖叫。誰知道尖叫反而引來其他妖怪追著她不放。 金珠抱頭亂竄,差點被一個螳螂妖尖銳的手刺中,幸好讓即時趕到的桑榆救了一命。 桑榆設了一個結界,將所有被狼妖血吸引而來的妖怪逐出,結界內僅餘陳珊娘、雲濤莊主夫妻、白蛇真君與她幾人而已。她在陳珊娘眼前蹲下,問道,"放過我姨父好不好?雲修不會希望如此。" 陳珊娘觀瞧著眼前這位美人表妹,心底一股委屈油然升起,倘若不是這些人,她與雲修如何會走到這一步? *** 那時陳珊娘在家中,突然一陣心絞痛,她覺得奇怪,她的身體向來不差,就算為了雲修療傷不如從前靈力充沛,但絕不會到身體有恙的地步。 即使她不在雲修身邊,她也能透過她存在雲修身體裡的鮮血注入靈力,這還是陳珊娘第一次召喚自己的血液沒有回應! 忽然間她臉色蒼白沁出冷汗,她懂了,必定是有人動了雲修,才會叫她如此。她連忙出了家門,往排霞山去,踉踉蹌蹌走到山腳,一名青眸女子攔了她說話。 她不欲與那名女子多言,繞身而過,那女子的聲音仍然在她身後響起,"你連是誰害得雲修如此也不想知道嗎?" 陳珊娘回首凝視那青眸女子,見那女子悠悠說道,"六年前你與雲修在洛縣街上遊玩,雲修變了小狐狸鑽入巷弄又奔出大路,忽來一匹失控的馬兒亂蹄踩碎雲修的五臟六腑,你可知道那隻馬兒為何如此?" 陳珊娘眼神越發凌厲,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你是誰,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那青眸女子的笑聲好聽得緊,彷彿一串銀鈴隨風搖曳,女子的笑容更令人不自覺地親近,"只因為我跟你有相同的敵人啊,人家不是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嗎?" "雲修的表妹實則是蛇族之主,這一任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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