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做了些针线,您看看是否合意?”
张清岳长眉微扬,打开木匣,匣中是两双白缎缝制的袜子,针脚细密,袜筒处还用青色丝线绣了小小的一圈竹叶,看大小,也适合他穿,想必女儿打听了他的尺寸,特意为他缝制的。
“父亲喜欢吗?”看着娇俏的女儿,他心里一阵愧疚,自从女儿出世后,一直养在她祖母身边,自己在京中忙于国事,少有过问,可她依然这么孝顺。
“为父很是喜欢。”他顿了顿道:“这些多年,莞儿可怨过为父?”
“莞儿知道父亲一直为国家操劳,自然是不怨的。”虽是口中说不怨,她的盈盈眼波落在他脸上,却隐含幽怨,让他的心弦为之一颤,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张莞似是害羞地低下了头,也隐去了目中的几许怨恨。其实,她当然是怨他的。怨他把她扔在老家,少有过问;怨他前世如此信任郑氏,没有细查武定侯世子的人品;怨他在她向娘家求援的时候不闻不问。
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前世曾将袜子呈给郑氏,请她转交给父亲,或许,袜子从未到父亲手里,或许,父亲根本不知她的那些求援。
“父亲方才在画些什么?”
看着女儿好奇的眼睛,张清岳微微一笑,示意她站过来些,“你自己看。”
张莞挪近了些,站在了他圈椅的前面,已经被他身上如松柏般的淡淡清香所包围。宣纸上工笔画出洞石、芭蕉、兰草,右方还有一大片留白。
“依莞儿看,这里还应该画上些什么才好。”她侧着头,素白的纤指点着右方空白处,几根长长的头发拂过了他的面颊,弄得他有些痒痒的,呼吸间满是她发上身上散发的幽幽暗香。
张清岳不动生色地往圈椅背处靠了靠,将自己与女儿的距离拉得稍远了些,却听女儿自言自语:“或者画上只蝴蝶?”
张清岳的目中闪过一丝欣赏,没想到莞儿还有这等眼力。吴氏和他成婚于微时,只是识上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罢了;郑氏虽是官宦家的女儿,却只是长于持家,主持中馈,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没想到这个女儿,却给了他一些惊喜。
只听女儿有些娇娇地道:“父亲可容莞儿画上几笔?”
张清岳唇角微扬,点头道:“那为父就等着欣赏莞儿的妙笔了。”
张莞嫣然一笑,拿起父亲刚才搁在笔架山上的笔,蘸了蘸墨,在右方空白处添了寥寥几笔,一只蝴蝶跃然纸上,颇有上下翻飞之态,以她的年龄,已是颇为难得了。
张清岳赞道:“果然不错,莞儿画得很好。”
张莞手持画笔,却斜斜地横了他一眼,宛若秋波横流,“请父亲指教。”
张清岳的心头不禁一跳,心头忽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他定了定神,从女儿手中接过画笔,在蝴蝶上略作修改,蝴蝶果然显得更加灵动。
改罢,父女俩相视一笑,颇有会心之感。张清岳虽有知交,但随着他地位越高,越有高处不胜寒之感,以前的知交在他面前也有些小心翼翼了;平时虽然与清客幕僚也谈及书画,但他们如何如身前的莞儿一般,软玉温香,娇声解语,给他带来无穷的乐趣?
书房内,父女俩似是忘记了时间,而红袖却站在门外,看了看天色,略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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