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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石穿。我问你道远,你就那么不待见程鹤白?” “邵总,我很清楚地向你表过态:你捧谁都行,就他,不行。虚伪,我看着就恶心。” 两人话题到此为止,实木门外面传来了笃笃敲门声。邵维明站直了身子看着凌道远:“我要他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凌公子,抱歉我把他叫来让你恶心了。” 邵维明转头穿过房间,机械地拉开厚重的木门。凌青原对上了面无表情的邵公子,不飞扬跋扈也不阴不冷。这般严肃的模样,像迎面撞上了一块质地坚硬的冷翡翠,十分让他不习惯。 看见是程鹤白,邵维明难得没有太多表示。他示意门口的年轻艺人进来把门带上,自个儿背身走回靠墙的皮沙发坐下,玩起了打火机。 凌青原走进办公室,发现正对面靠窗的办公桌前倚着一位不算稀客的稀客,凌道远。此刻他们俩的见面完全称不上愉快,况且从来没有愉快过。 “鹤白,让你来是为给凌先生道歉。他对你有些误会,有误会就必须解开。首先是你给凌先生产生了这些误会,就自然该赔不是。” 下马立见血。凌青原当机,傻望着邵维明,思忖他这唱的是哪出戏。 “邵总,我不需要他道歉。就像我讨厌他的一双眼珠子,他能挖出来赔我么。我讨厌他的手,他能砍下来埋了么。” “道远,别过分。”邵维明把火机往茶几上一扔,厉声制止:“我让程鹤白来是道歉的,你凡是不满看他不爽的都能说出来。责备他骂他,让他认错,都可以。” 凌青原大脑嘎吱嘎吱。事情太错落,他不明所以,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盯。凌青原发呆地望着钢化玻璃茶几上的火机,还有烟灰缸里的烟头。 隐忍克制,最善筹谋的邵维明也有闷不住的火。他是冲谁……程鹤白还是…… 凌青原酝酿了一下开口道:“请问凌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您不快。” 凌道远从斜倚的桌前站直,双手插兜眯着眼睛大量程鹤白:“你的一切我都不喜欢,从模样到神态,从腔调到语气。艺人,哼。你人在宏新娱乐,却不明不白地搭上了谭岳。你有能耐,两边讨好还纯情地像个贞洁烈女。” “演技好,是够好的。能骗宏新出钱捧你,还能赚别人的同情疼爱。在人面前是一副面面俱到的模样,谁知到人后又是什么德行。就像你说这句话,脑子里想的必然是截然相反。” 凌青原听凌道远扒皮抽骨,而想到咫尺间的自己比他知晓解恼火的原因,比他更有理由愤怒,不气反笑了。有些东西与生俱来,果然是抹不去变不的。 邵维明听凌道远说了这么多,他双脚搭在茶几上,点了一支烟缓缓放在唇边。他的视线描摹程鹤白喜怒难辨的眉眼,淡淡说了一句:“凌先生听没听过有个词儿叫做桀骜,比起你说的虚伪,更适合鹤白这孩子。” 凌道远一锤定音:“邵总,他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不信也不稀罕他的道歉,我希望他永远滚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邵维明捻灭了烟头,双脚从茶几上抬下来站起身,改变策略以柔克刚,旁敲侧击:“看在宏新与你多次合作的份上,看在我伯父一辈出面,帮过你和致远不少忙的份上,何必与一个艺人计较。” 听到邵维明提到这一桩事儿,凌道远像是吃了一口苍蝇,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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