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做出的选择 (第2/2页)

想多看她一眼，我怕越看她心里越是愧疚，导致最后诀别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我望着前方专心开着车，尽量摆出还算平静的表情。

    她问我去哪里吃饭，我挑了印象中最好的餐厅，去到现场后又订了包间。

    而路上她似乎是察觉了有些不对劲。

    高涨的情绪从坐在包间里就落了下来，点餐时话语已不似刚见面时的激动。

    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赵竹筠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我，修长的眉毛一眨一眨的。

    最近不忙了吗？

    还好。

    出来有没有告诉妹妹呀？

    跟她说了，琪琪听了之后都不愿意给我留饭了。

    嗯？为什么？

    其实琪琪没有你表面上看的那么乖，她很任性的。

    无话可说。

    只能胡扯一些话题强行活跃氛围，而赵竹筠却是很喜欢听我说，不论我跟她聊什么她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磕磕绊绊吃了晚饭。

    我纠结着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不打算在餐厅说这件事，我去付了款，开车继续带着赵竹筠在大街上溜达着。

    直至夜幕将临，华灯初上。

    我把车停在了郊区的边路上，眺望着天边暗淡的星光。

    竹筠。

    嗯？

    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你挺好的，虽然对我冷淡了些，可你也不沾花惹草啊。做事认真负责，嗯可能温柔也算得上？虽然我从未感受过你的温柔，可我却觉得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对不起。

    怎么了？

    我的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握着方向盘。

    我配不上你。

    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竹筠还在微笑着，但能明显看得出来，她的笑是勉强的。

    确实如此。

    能告诉我原因吗？

    竹筠我无法回应你的期待，是因为，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吗？

    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想了很久，才决定跟你坦白的，也不得不坦白。

    怎么会？倒不如说，我也释然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

    发现她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悲伤，她也没有看着我，泪水从她的眼眶哗啦啦涌出。

    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你。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个性冷淡呢。

    竹筠，我很开心能认识你。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能跟我说说吗？我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能让你惦记这么久？

    她我抬起食指敲了敲方向盘，我清楚赵竹筠的为人，所以跟她坦白也未尝不可。

    你见过。

    想象不出来，我觉得你没有对谁比我更好的了。

    再想想。

    我不想，你亲自告诉我答案。

    是我妹妹。

    赵竹筠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整个人都石化了般，一动不动，唯有眼眶闪烁的泪水在证明她并不是静止的。

    她艰难地张开嘴巴，发出低哑的疑问。

    秦琪？

    嗯

    怎么会？她不是说她有女难道那个人就是你吗？

    我摇了摇头。

    前不久她才分手

    所以你也想跟我分，然后一心一意去追你妹妹？

    差不多是这样。

    是你亲妹妹吗？

    是。

    难以置信

    赵竹筠脸上的震惊掩盖过了她的悲伤，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抹了抹脸颊，我差不多理解了。

    谢谢。

    你能讲讲你和你妹妹之间的事吗？为什么，你会喜欢她？

    我把我的心路历程全跟赵竹筠坦白了，也更坚定了自己对琪琪的感情。

    我喜欢琪琪，并不是因为什么契机。

    而是自琪琪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心里萌生的占有欲在我体内扎根疯狂生长，直到有一天到了病态的地步。

    如果你妹妹并不喜欢你，她真就把你单纯的当姐姐。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吗？

    竹筠，我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

    我叹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怀疑我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可如今。

    我和琪琪已经越过了那条线，即使不能成功追到琪琪，我也可以一直把琪琪绑在身边。

    所以我无法回应赵竹筠的期待。

    能给予她的，只有否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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