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3页)
家门,方思雨却没有放下常远,直接背到二楼的卧室,放下常远,轻飘飘留下一句话:裤子脱了,去床上趴着。 呃常远愣神的功夫,小雨神老师已经拿着两个药瓶回来了,他见常远还愣呼呼地站着,伸手给了常远屁股一巴掌,力道虽不大,却足以让常远痛不欲生:我不耐等人磨叽。 常远内心风暴: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他要做什么?继续打?上药?又是打一顿再给个糖吃? 表面上,常远乖乖点点头,慢慢扒拉着皮带,褪去裤子,半趴在床边,这尴尬连连的气氛让他羞红了脸。 常远的屁股怎是一个惨字了得,若说方才还是万紫千红四道黑,经过这一番舟车劳顿,已被磋磨得成了乌漆八黑的熏腊肉,臀上黑砂血斑点点,四道凸起的棱子整整齐齐地叠加上面,破了皮的那块血迹还未全干,已经凝固到一起成了血痂。 方思雨蹲在常远身边,熟练地打开酒精瓶,用棉签在里面沾了沾,轻声道:可能很疼,忍着点。 常远像个鸵鸟一样点点头,方思雨的动作很是温柔细腻,一边消毒一边说:我打错你了吗? 常远摇摇头,说:是我做错了事。 那你为什么在车上哭得跟窦娥一样冤屈? 我突然想起我家人了。常远的声音闷闷的。 方思雨上药的手一滞,将药膏用棉签化开,手法愈发轻柔,他带着歉意道:对不起。 常远觉得奇怪,他自己黯然伤神,为何小雨神老师要道歉,自嘲道:老师您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思进取,是我自甘堕落,我以后不会了。 方思雨嗯了一声,涂完药后,他犹豫了一秒钟,问:他你父亲,为什么会进监狱呢? 常远别过脑袋,久久不说话,就在方思雨准备转移话题时,便听见常远一声冷笑:吃着碗里的挑着锅里的,他活该。 上完药,常远正准备起身,方思雨反手将他按回床上,顺带将一本纸质版的放到常远面前,说:我去做饭,你看会书,有什么不懂的一会问我。 常远点点头。 你喜欢吃些什么? 常远看着小雨神老师,想了想,开口:都行。 方思雨忽然想起常远在潇湘楼被鱼刺卡喉一事,莞尔一笑,道:你喜欢吃辣? 小雨神老师平日里虽温润如玉,但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严肃,尤其穿上西装站在那里,由里而外散发的威严让人只可远观。 而他本身又生得极俏,这种俏,不是女子的娇俏,而是文质彬彬的俊俏,他一旦笑起来,便如梨花初绽,一颦一笑间,连空气都染了几分暖意,所谓有人一笑坐生春,宜颦宜笑越精神说得便是如此罢。 常远深深陷入那醉人的笑容中,禁不住笑了:恩,我喜欢吃辣。 方思雨轻轻点头,关了卧室的门,留下一句话:吃饭时再叫你。 方思雨走进厨房,打开蓝牙音箱,略微调低了声音,按下开关,静淡中和的中国风钢琴改编曲缓缓流淌,这是鲍元恺中的一首,名为,由河北民歌改编而来,有着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潇洒自由之感。 一曲毕,心尤不静,反而更加烦躁,方思雨打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对方很快被接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思雨,你很少给阿姨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阿姨,我见到阿远了。 对面女人似乎很是震惊,方思雨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喘气声以及用手不断摩挲手机的噪声。 阿姨,两年前我就劝说过您,将他带回家。他虽然被法院判给了叔叔,可终归是您的孩子,现在叔叔入狱,他一个人像浮沉一样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整日浑浑噩噩,若长期以往,难以成器。 我觉得您最起码也要见见他,关心关心他,阿远他很想您。 对面女人哀叹道:思雨,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又何尝不想念他呢,每个月我都把赚得所有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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